“什么?”
宁隐神色惊骇,任他智慧过人,现在这样的情势也闹不明白女帝到底在做什么,居然要击败宁皇。
可是,宁皇不是她的爷爷么,祖孙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此时此刻的宁隐彻底犯懵了——难道女帝让我与她随行昆仑,目的居然是和轩辕家对敌不成?这到底是怎么了?
“嘭!”
却是不曾想,女帝话音落下的时候,招式猝然一变,一道重拳轰下,剑尊的身形已是倒飞而出。
“剑尊…”
轩辕家族人齐齐惊呼。在他们的眼中,剑阁三尊可是轩辕家至高无上的存在,平时也是三尊传授轩辕家族人武学,但是谁都没想到,剑尊居然敌不过女帝。
“小姐果然天资卓绝,绝非老奴单独可以抗衡。”剑尊起身,未视嘴角横溢鲜血,叹了一声,说道:“刀尊、枪尊,出来吧。看来,我等三人不得不联手了。以小姐如今的实力,单打独斗已是无法将她逼退。”
“簌!”
“簌!”
凭空一闪,两道身影浮现。
这两道身影都极为苍老,临近古稀之年,一人手持一柄长刀,另外一人手中持一柄红缨长枪,完全是由寒铁所造,锋利无比,无坚不摧。
女帝伫足当场,神色不悲不喜:“奴家再说一次,让开。”
“请恕老奴三人恕难从命。”剑阁三尊齐道。
女帝脸颊绽放出那般妖冶的绚烂,仿若让这冰雪终年覆盖的玉虚峰,进入春暖花开季节一般,却是对剑阁三尊未曾有丝毫理会,金莲秀玉缓缓迈开,每走一步都在拨动着心弦。
女帝,流泪了,哭得像一个孩子!
“女帝…”
事情,怎么会发现成这样,宁隐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他知道,女帝所走的方向,正是朝自己而来,突然觉得有一种悲呛的情愫在灵魂,在心神,在潜意识的宣泄着,莫名的伤楚,凝视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至此无语。
轩辕霓凰哭泣着,泛笑着,定定伫足在宁隐身前,青葱柔荑抚摸过宁隐脸颊的每一寸,细致到自己都不忍碰触那易碎的永恒,美眸中的眼神,那般醉人,那般悲恸,那般的黯然离魂。
“奴家这一生,只有两件必须去做。你静静的听着,不要说话不要问也不要表达,奴家怕自己会失声痛哭,那样的女帝就不美了,再也做不了绝代妖姬。”
“第一,自学成才,击败高高在上的宁皇,还奴家父母一个清白。”
“第二,纵然奴家天下无双,却期盼着一番刻骨铭心的爱情。刻骨了,铭心了,但爱情早已飞走了。若是在邂逅微笑妹妹之前,奴家向你表白示爱,你会不会爱奴家?在微笑妹妹不幸遇难的整整三年半,奴家若是向你表白示爱,能不能用奴家弥补你的世界我的伤痕?奴家,没有勇气去赌。奴家,比你想象中还要没有勇气得多。但是奴家,如何能杜绝早已溃堤的感情,看着微笑妹妹,看着雨彤妹妹承受着、享受着、呵护着你的爱?”
“祭出咏叹调剑!”
宁隐的举措便是最好的回答,单手一拂,爆射出湛蓝之光的咏叹调剑已是出现在手中。
“《苏幕遮·情剑》——清风涟,百花妍,芳草连天,瑶楼寓飞烟。垂暮夕阳天外天,诉谁情别,比翼仙外仙。黯销魂,追思忆,日日覆辗,夜夜亦难眠。仗剑尽恨女儿心,一剑天下,再别望江南。”
语毕,女帝轩辕霓凰单剑祭出。
情剑再现。
两剑何必,一冰一火绚烂四方。
然而,宁隐神情没有丝毫惊愕。
“你,早已知道了?”
宁隐点头,他,如何能不知道?
“那件事情,你也知道了?”
宁隐再度点头,他,同样知道!
女帝笑颜若百花盛开,笑道:“纵然,来世今生奴家做不了你的女人,你亦是奴家生命中唯一一个男人。答应奴家,若是宁皇不出,你要与奴家并肩战斗,血杀轩辕家,鸡犬不留。不要问为什么,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杀戮便是。”
宁隐举步向前,擦拭着妖娆容颜的泪痕,坚定不移。
“你为我生,我为你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