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开口骂过去：节你妈的哀！她只是睡着了！瞎说什么！

但是他发现自己张不了口。

白色的布上还沾染着女孩的鲜血，即便她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是手腕上的伤疤依然可怖。

小北……

你不是最怕疼的吗？

你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疼吗？

跟林哥说话！你起来！

林舒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掉了，他失了所有的力气，扑倒在那张冰冷的床边，无力的嘶喊着。

旁边的护士都红了眼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痛苦悲伤的大男孩。

“对了……你不是说……你不是说要吃包子的吗？小北……啊？小北！我买回来了……林哥买回来了……还热着呢……你起来吃……可香了……”

林舒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两个包子，但是因为长时间的奔跑，那包子早就凉透了。

“凉了……怎么办……”林舒无助的看着女孩安静的容颜，有些语无伦次，“小北……你是不是怪哥……怪哥回来的晚了……包子凉了你才不跟哥说话的？哥……哥现在就去给你买热的……你等着！”

林舒说着从地上撑起身子，走一步跌两下的样子让那些护士们揪心，不过是跟她们孩子差不多大的年纪，怎么承受这样的痛苦啊！

“小哥……小哥，你朋友已经去世了，你……你节哀……”

有护士看不过去，上前劝阻林舒。

“你放屁！”林舒一把躲过她伸来的手，“她没死！她还在……还在等我的包子！小北她从来不说谎的，她从来……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