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卧室里,苗英仍处在惊异之中,“席伟宝藏,早就落在了朱韵笛的手中了?
“她只是想要利用坠海的方式,摆脱嫌疑?”
“对!”赵玉说道,“我怀疑,她一早做好了准备,从游轮上跳下去之后,海面上早就有人在接应她!”
“可是……”苗英指着门外说道,“你看见过朱韵笛的房间,贵宾区位于游轮顶层,从她的阳台跳到水面,垂直距离将近50米,当时又是深夜,这一跳,可是要冒极大风险的啊!”
“对,”赵玉说道,“我之前曾经琢磨过来着,但是,我在朱韵笛的资料上看到过,她的水性非常好,年轻的时候甚至参加过省级游泳比赛!
“还有,最近一段时间,她频繁去到海边或者游泳馆,如果她在苦练跳水呢?”
“这……”苗英愁容满面地坐在了沙发上,喃喃说道,“如果你的推论成立,那么……朱韵笛根本没有死,而是利用游轮坠海诈死!
“而现在……她已经带着那批宝藏,远离尘世而去了?”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赵玉说道,“现在ta已经死了,等于朱韵笛独吞了席伟宝藏,仅靠着那些东西,下半辈子完全可以丰衣足食,逍遥快活了!”
“那么……”苗英说道,“我们找到她的机会,已经非常渺茫了吗?看来……只能看特勤处那边能不能查到什么了,货是从长崎走的,如果是朱韵笛带走了宝藏,会把宝藏藏到哪里呢?”
“也或许,”赵玉说道,“长崎下船的厢货车,也是障眼法!”
“啊?”苗英惊诧,“你的意思……难道货还在船上?”
“不!”赵玉分析道,“货应该早就被朱韵笛转运到了安全的地方,想想吧!如果从长崎下船的两辆厢货车里真的装着席伟宝藏,那ta干嘛不把游轮的监控视频抹除了呢?
“她已经买通了船长,要想抹除视频,应该非常容易吧?”
“哦……”苗英点头,“也就是说,这些也都是ta的计谋了?那么……宝藏是不是只有两个地方可去了?
“一个是下一站福冈,另一个就是靖海港了?”
“对!”赵玉说道,“没准儿,宝藏也回到了我们之前猜测的原点。我感觉,既然ta已经在长崎放下了厢货车,那么她将宝藏留在日本的可能性也非常小了!”
“所以,”苗英领悟赵玉的意思,“宝藏跟着游轮返回靖海港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接下来,我们还得从靖海港口上下功夫才对!”
“或许,方向明确了之后,也不难查!”赵玉说道,“你看,两辆厢货车已经从长崎下船了,那么在靖海港的时候,就会选择另外的厢货车!
“所以,我们着重调查靖海港的监控,追踪另外厢货车的下落,说不定,会有收获呢!”
“嗯,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说着,苗英掏出手机,“那我现在就向上级汇报一下吧?”
赵玉默默点头,摇头叹息道:“真想不到,这就是游轮坠海案的真相,朱韵笛啊,朱韵笛……
“她为了逃过我们的追查,为了躲过所有觊觎席伟宝藏的视线,竟然上演了一出跳海大戏!真有你的……”
“不过……我还有一点儿想不通,就算席伟宝藏足够她逍遥快活,”苗英说道,“可是,朱韵笛真的甘愿放弃她的商业帝国,舍弃她的万贯家产吗?”
“这不是什么选择,”赵玉怅然说道,“而是迫不得已!
“我想,除了席伟宝藏之外,朱韵笛和她的哥哥朱喜城,不仅仅跟席伟做过生意,或许还做过很多严重的犯罪勾当。
“天勤集团的迅速崛起,背后可能充满罪恶和血腥。
“所以,朱韵笛只能放弃她的商业帝国,也要从船上跳下去!
“要是被我们抓住了,她下半辈子恐怕只能从监牢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