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安静了下来,荒野里,两人埋身在草丛之中身体定格一个小时,动都不敢动,眼睛都不敢睁。
而另一方,禅佛两道门的七人没有走远,进了一片林子之后,就各自分散开上了树杈子里,躲藏在了树上静静的观察着那片荒野。
七人都屏息凝神,观察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禅天海轻声道:“到底怎么了?”
禅天云皱眉说:“就在我想上山的那时候,突然感觉到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心跳莫名的快跳了一下。”
“我们都没有感觉,是不是太紧张了?”
“宁信其有。”
“那现在如何?”
“谨慎点,再观察一会儿,如果真的有人跟踪我们,那他应该会比我们更先耐心耗尽。那片荒野只要有人,就必定会动弹,一动弹我们就能知道。”
“那如果没人动弹呢?”
“没人动弹……那我们就去镇上找小姐吧。”
“啊?真去?”
“谨慎点,今夜先不去了。比比谁的耐心更好。如果真有人,耐心肯定没我们好。如果错觉,那宁信其有吧。”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快,附近村子里的鸡鸣了起来,约莫有凌晨四点了。唐田和唐马川两人趴在草丛里,一趴就是三个多小时。
唐马川懊悔不已,自己心太急了,起来的太快了。动也不敢动,就保持着往上撑起的动作定格,定格了三个小时。
唐马川咬紧牙关,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痉挛着,可身体却硬是一动不动,饶是汗如雨下也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现在可不是能不能发现秘密的事情了。如果真的被禅佛两道门的人发现,这就是自己活不活的成的问题了。七个人谨慎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要说那个秘密不大,打死他都不相信。为了大秘密,自己这条命在人家眼里简直不如一个蚂蚱的分量。
唐田也一动不动。
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两人始终没有听见七人回来的声音。
唐马川是真的支撑不住了,声音有些颤抖的悄声说:“怎……么办?天快亮了。”
唐田沉声说:“等。”
“等到啥时候啊?”
“等到天光大亮,等到听见附近有人的声音之后,我们再起来。”
“万一……他们也在等天亮呢?”
“那就只能赌一把了。但我估计,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
“又是赌……”
很快,翌日八点了。天色大亮,有附近村庄的村民带着孩童出来晨跑练武了。
唐田这才轻叹一声:“走。”
唐马川闻言,浑身泄气般的散架了,整个人当即瘫软在地上苦叹:“这比站桩还累啊。我两只手在地上撑了一个通宵。”
两人站起来观察片刻,深深的将那座小山记了下来,然后快速的离去。
赌对了。
两个小时前,禅天云七人从张秋镇上嫖宿了一晚,又上了异果山。
禅天海一边上山一边还抱怨:“我就说你错觉了吧,你还不相信。”
禅天云苦笑:“最近神经紧绷,怪我,怪我。”
“平白无故的浪费了一个晚上,掌门知道了又要怪罪。”
“……”
七人也是耐心极强的,就为了禅天云的一个朦胧的感觉,硬是待在树杈子上观察了一整夜,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离开。去了张秋镇玩了一圈放松。
回到了躺着两具死尸的出租屋,唐田连忙拿出了张秋镇的地图来勾勾画画,圈出了异果山和那座无名小山。
“跟踪是肯定行不通了。我没想到禅天云的感知能力竟然会这么强大。”
唐马川一边给手臂上贴着膏药,一边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