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还有手机,就算到了这一刻她的手还是很稳,取出了屏幕都摔得碎裂的手机,直接把音量调到最大,开始放基础的铃声。
原本被叶卿言吸引了的飞僵听见手机发出的巨大声响,又停住了正要往前的脚步,微微侧过身,又重新把目光放回了聂棠身上。
聂棠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放出了小白:“小白,借你的头发用用,到时候再赔给你两条新裙子……”
当她把小白放出来的时候,铺天盖地的黑色长发立刻卷了起来,纠缠在飞僵身上。飞僵低吼了一声,抬手挥动两下,直接用自己的指甲把那些碍事的长头发全部割断。
尽管就只争取到这一点时间,可也足够了。只听铮得一声,一把古朴的铜剑抵住了飞僵锋利的指甲,沈陵宜气息未定,带着喘促的气息道:“……全部让开,别站在碍手碍脚!”
徐临川倒是很想回骂他一句,全部让开,让你一个人来装逼吗?
但在这个时候,就算他心里再是有千言万语,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
沈陵宜和飞僵在原地僵持了片刻,他额上的汗珠不断地冒出头来,手背上青筋暴起,下颚紧绷,可见他是下了死力气了。
叶卿言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挽住聂棠的手臂,把她往营地那边拉扯:“我们先走,他要是支撑不住了,自然会——”
她话音刚落,就见飞僵张开嘴,露出了嘴里漆黑的尖牙,狂吼了一声!
沈陵宜手上的铜剑本来还泛着红光,在飞僵的吼声中,那红火陡然黯淡了,就像是星火熄灭。他紧紧皱着眉,一步都不退让地跟飞僵对峙,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火光呼得一声又迎风见长,烧得飞僵嘶吼连连。
而在不远处,沈正清正飞快地布阵,嘴里一阵念念有词,姚老师拿出了自己的宝贝,一捆鱼线一般的法器,那法器上还串着许多银珠,他配合着沈正清,每埋下一枚银钉,就往钉子上缠一股透明的丝线。
就连汉服不离身的姚晴也把身上累赘的长裙给扔了,穿着裤子和短袖,也在帮忙结阵。
沈正清能耐再大,也不能跟飞僵直接面对面硬碰,更不用说如果是硬碰的话,就算在场的十来位玄门大能一起来,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两败俱伤。
他们玄门的人到底也还是凡胎肉身,而飞僵并不会觉得疼痛,也不会有濒死的畏惧心理,就算飞僵被砍下一只手一只脚,也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更不用说,飞僵的身体就跟铁一般坚硬,防御能力不亚于一堵铁墙。
沈正清一边飞快地结阵,一边跟沈陵宜喊话:“你再坚持两分钟,我们这边就好了!”
聂棠忙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连气也没喘匀,就问:“姚老师,我能做什么?“
姚老师正在画符,闻言立刻把蘸饱了朱砂的狼毫笔扔给她:“我说你画!”姚晴立刻又给姚老师递上一套新的画符工具。姚老师飞快地念道:“定身符,乾卦!”
聂棠想也不想,直接在黄色的符纸上运笔如飞,她画完定身符,就把这枚符纸穿在了姚老师的法器丝线上,一拨丝线上的银珠,固定好乾卦的位置。
“定身符,艮卦!聚火符,兑卦!”
姚老师没看她,自己手上画符的动作不停,但还是不停地报出符篆的名称和位置。
他对聂棠画符的技巧非常信任,也非常的欣赏,若是情况没有这么紧急,他说不准还要好好地欣赏加上临摹一番。可惜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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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许by聂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