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如话音刚落,沈正清的脸色也变得有点严峻起来。他自然早就想到过这个问题,但是什么人能把手脚动到他沈正清的独子身上?除了他们沈家人还能有谁?
萧家那边的亲戚,已经逐渐淡出玄门了,萧亦如的亲姐姐萧亦敏嫁的是个富商,怎么看都牵扯不上利益纠纷。
外贼易躲,家贼难防,对家里亲人总归不会太过防备的。
萧亦如冷笑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们,除了沈家亲戚,还有一个人也能经常接触到。”
沈正清诧异道:“还有谁?”
“聂棠啊,”萧亦如说,“出事那晚上我刚好下楼去倒热茶,正好听见临川这小子在接电话,他是跟聂棠在通电话,这小姑娘怎么消息就有这么灵通,立刻就知道儿子出事了呢?我看说不定这事就跟她有关系。”
沈正清摇头道:“不至于,她并非心术不正之辈。”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快……
沈正清沉吟片刻,问道:“我记得当时陵宜的随身物品都带回来了。”
“在这呢,”萧亦如一指他的书桌,“就是这个包,我就放在桌上了。”
沈正清走过去,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很快就打开了钱夹,从里面取出了一枚被烧焦了的符篆。因为这枚符篆已经彻底失效了,纸上画着的好多笔画都看不见了,他也猜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作用:“这是聂棠画的?”
萧亦如说道:“看,她的东西你儿子都当宝贝一样藏着呢,他们不是正在谈恋爱吗?想要动手脚难道还不简单?”
沈陵宜觉得再被他妈这样强词夺理下去,说不定他爸还真的有可能会被说服,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这肯定不是聂棠。她很早就对我说,我身上的古铜币有点奇怪。”还说了不止一次。
正因为她提过两次,他虽然没全信,但还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这才能这么快就判断自己的法器失控。
沈正清忙追问道:“她有说过原因吗?”
“没有,她就说感觉不太好。”
感觉这种东西,往往是最玄妙的,也很难说得清楚。
沈正清道:“行吧,你好好休养,有什么需要跟我们说,等暑假过完,你就能恢复了。”
“我的需求……”沈陵宜思考了一下,问道,“能给我买个新手机吗?”
沈正清:“……”
你大部分时间就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心里居然还惦记着玩手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