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卿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居然是小丑的房间，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那边那个刚爬起的，哦，正是小丑。

沈听肆看着梁如卿抓着姜颂胳膊的手，冷笑一声，梁如卿抖了一下鸡皮疙瘩，迅速松开。

此时，从那个洞口里缓缓爬出一个黑色的丑陋的生物，是那只海狮，它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还要丑，和肉瘤一样的脑袋，黏腻的皮肤和扭曲的肢体，以及它此刻嘴角挂着的人体组织，都让姜颂感到极度的生理不适。

海狮爬向小丑，似乎是感觉到了他受到欺负，此时变得十分暴躁，发出阵阵低吼。

“小乖。”小丑摸了摸它的头。

“妈的，真恶心。”跑出来的壮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啐了一口：“养个丑逼怪物。”

小丑的神色暗了暗：“它不是怪物。”

梁如卿看着小丑，只有他知道园长的下落，但因为畏惧小丑身边的海狮，只能站在远处说：“园长在哪里？”

小丑神情阴冷：“我凭什么告诉你。”

姜颂盯着小丑和海狮，还在继续思考，四年前动物园的第一批动物，除了海狮以外，全都死了，而且死之前各个面黄肌瘦，行为呆板，显然是受到了虐待。

根据小丑刚才的话，他拿海狮做实验肯定不是园长授意的，园长对于动物都是一个漠视的态度，怎么可能会想办法救他们。

那些动物的悲惨结局都是园长造成的，而小丑和海狮关系极好，他一定是厌恶园长的，甚至有些恨。

“你就是园长对不对？”姜颂突然出声。

小丑盯着她，沈听肆也瞥了她一眼，梁如卿更是满脸不可置信。

“啊？小美，你认真的吗？他怎么可能会是园长？”

小丑阴沉着脸，突然缓缓勾起唇角：“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姜颂给梁如卿解释：“他应该是杀了之前的园长然后顶替了他的位置，三年前动物园倒闭，所有动物奄奄一息，快要死亡，他做过海狮一年的驯养员，见到它虚弱的样子无法接受，而园长又无所作为，所以他杀了园长，拿海狮做实验。”

姜颂又转头对小丑说道：

“虽然你让它活了下去，但它的形态性情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你没有管其他的动物，你眼里只有海狮，任由其他动物慢慢死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

后来，你发现它变得嗜血，你喂养不起，于是你想到了重新把动物园开起来，其他动物你不在乎，随便找了一些来冒充，反正没人认识动物，也没人在乎，然后借表演的噱头，吸引了很多游客，为的就是让你的海狮填饱肚子，对吗？真正的园长应该已经被你杀了，所以，你现在才是真正的园长。”

小丑沉默不语，只死死地盯着她。

梁如卿这么一听，豁然开朗：“小美，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主要是我刚想起来之前给我们带路的红心管理员说带我们去见园长，我这才大胆猜的。”

梁如卿点点头，但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他得咋跟这个小丑要求入职啊？看他现在这样，不弄死他已经算好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