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热之际,王乐终于在沉吟一番后看向青阳子,张口说道:“小子想调查一个人,希望前辈动用自己在武道界的人脉关系时能顺便帮这点小忙。”
“哦?”青阳子老眉一挑望向王乐,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反问道:“你的仇家?”
王乐嗯了一声,回应道:“此人来自米国,名叫洪不让,小子曾听南华观的弟子说过,洪不让是当年武道界放逐之人的后代子孙。”
“嗯?”青阳子挑起的老眉顿时就皱了起来,道:“放逐之人怎么可能会进入武道界?”
接着青阳子又若有所思的轻声自问自答道:“除非此人想回武道界故旧之地寻找某些当年无法带走的东西。”
王乐耸了耸肩膀,他只想查到洪不让如今身在何方,至于其它方面则是丝毫兴趣都没有。
“嘿,还真是胆大包天了,当年的放逐之人潜回华夏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进入武道界,当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青阳子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杀机,冷笑道。
“额!”王乐心中闪过疑惑之色,青阳子和洪不让都没打过照面,怎么就起了杀意?
所谓武道界的放逐,也都是几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那时候青阳子他妈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怎么就跟武道界的放逐团体结仇了?
青阳子显然也猜到王乐心有不解,所以就简单的解释道:“当年的放逐是一本烂账,这里面没有是非对错,只有实力至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不过那些放逐之人与我归墟观结下过生死大仇!”
王乐心中一阵恍然,原来根子出在这里面,难怪青阳子知道洪不让是放逐之人后会动杀机。
“小乐,既然本座知道了对方的根脚,那接下来我会尽力查探他的下落,不过你得将自己和他结怨的来龙去脉大概讲述下才是。”
青阳子答应会寻找洪不让的同时也提出了要求,只见王乐没多犹豫,坦然的将自己和洪不让结仇的前因后果述说了一遍,从而给青阳子为接下来寻找洪不让这个人做出最合适的判断和决定。
就这样,时间飞快,一顿酒从中午喝到下午三点多,这当中,常年与孤灯为伴的青阳子因为难得有客来访,所以又先后从酒窖里拿了五六坛老酒给喝完才尽兴散席。
作为客人的王乐,在他中午做饭的时候,青阳子就早早为其准备好了客房。
等青阳子离开后,王乐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瓜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暗道:“青阳子前辈酿的酒后劲还真大,竟然能让武道之人喝醉,这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随即就见王乐一头倒在床上,不忘给自己盖上被子,然后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
王乐没想到的是,当自己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
打了井水,王乐简单的洗嗽后从道观走出,就见青阳子穿着灰色已经洗得有点儿发白的宽大道袍,此时正在院子古树底下打着一套简单的拳法,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滞涩,显得行云流水,隐隐之中,宗师气象尽显无遗。
站在道观门前的台阶上,王乐背负着双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打拳的青阳子并没有出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