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首都大学停课两周的楷书公选课复课了,而、在此之前,刘嫚将担任代课老师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全校。
毫无教书育人经验,纯被赶鸭子上架的刘嫚提前十分钟到教室做准备工作,结果她一进教室,一百多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
她以为误闯了其他课堂,马上退出去看教室的门号,然后看了看时间,确认没有走错教室、记错时间,才再次走进教室。
学生们发出善意的笑声,不是他们不尊重老师,而是她这副发懵不知所措的样子很可爱,他们实在没办法把她当成老师看待。
他们一笑,让刘嫚又紧张又尴尬,她觉得当老师比在舞台上弹琴唱歌、在屏幕前面直播更有挑战性。或许每位新老师第一次上课都有这样的感觉吧。
首都大学的学生大学四年必须修满12学分的公选课,每门公选课课时和学分比重都不同,楷书课是3个学分,而大多数课都只有2个或者15个学分。理论上来说,学生会优先选择学分多的课程,这样就可以少上一两门课了。不过学分多,也就意味这门课难度大。
楷书课结课考试,是需要当堂写出书法作品的。
通常学生在大一大二就会修完所有公共选修课,否则到大三大四会感到焦头烂额,大三专业课非常多,大四得找工作或者忙读研出国的事情,都不一定在学校露面了。刘嫚看过学生名单,选楷书课的同学百分之九十都是大一和大二的学弟学妹,男女各半,来自各种各样的专业。
至于刘嫚自己,至今没有上过一节首都大学的公选课,她在音乐学院倒是修过两门,但首都大学不认这个成绩。
幸运的是,苏教授说,她这种特殊情况有优待,她代课可以抵消她公选课的学分,一节课就是两个学分,等她把楷书课代完,她公选课学分也修满了。
为了上好这门课,刘嫚花了很多课余精力在准备课件上面,她先后做了三个版本的课件,给苏教授过目,在教授的建议下几次修改后,才最后敲定现在这个版本。
除了手上的课件资料,她背后还背了一个大书包,里面装着笔墨纸砚,书法课光讲不练是没有用的。
刘嫚把资料放在讲台上,又放下书包,同学们的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神里充满对她的兴趣。
他们是特意为刘嫚早到的,就是担心来晚了没有座位。显然他们很有先见之明,现在教室里已经没有空座位了,后到的学生只能站在教室后面和两边的空位上。不排除一些根本没有选修这节课的学生混进来,就为了近距离看刘嫚。
先前教楷书课的李博士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长相很显老,年纪近三十岁,看起来却像是四十岁的,虽然有博士的头衔,但他讲课的方式很枯燥,都是在照本宣科,让人听得昏昏欲睡,尤其是越往后,李博士上课越敷衍,还总抱怨上课耽误了他准备博士论文的时间。
同学们选修楷书课都是为了兴趣,摊上这么一个老师多烦人,很多学生翘课了,在刘嫚之前,这门课上座率不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