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我手下的,我不踢死你,算了,算了,外地来的嘛,给你三个小时,反正也快下班了,那边我去安抚下……”
他像是哄小孩一样的承诺了:
“本局十大名侦探的奖章和奖金明天就下来,钱不多,就三千块吧,
你要是弄成了,日头从西出了,奖状送你,我请你吃饭都行。”
目送他下楼时,朱能正憋屈着脸从厕所出来,晃晃悠悠的差点撞了张君,一看是他,连忙抱歉的说:
“张局,对不起啊,这地方吃的住的,我不习惯。”
“赶紧卷铺盖卷走人得了,你们单位怎么派你们几个来……”
张君向来是警界年轻翘楚,对朱能这种低级别的人,经常这么没好气的臭训。
能灰溜溜的走到房间,心情沮丧的坐在咯吱咯吱响的床上,百思不得其解的抱怨说:
“郑大队长啊,这领导怎么欺负人啊,也不说送点水果什么的,说话就刁难人啊,哎,毅哥,
我真恨不得拽着他耳朵问问,我们三人组,你知道多腻害吗?”
郑毅矗立在床前,一双阅尽世间庸俗的目光里,透着淡淡的冷酷。
大约沉默了一会,他轻声说:
“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小子,什么地方都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实力和吊炸天的本领,放心,我早晚让他刮目相看的。”
半小时后,沙波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郑毅真就后悔和张君打赌了,可看他忙的浑身汗津津的,有些不忍心的说:
“抓了徐岩,咱也算小露了一手,这个事我看算了也行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什么事也不能十全十美,到时候我和他说,我就不信了……”
一听这话,朱能马上符合的说:
“不就是冷眼看人吗,我朱能什么人没见过,
他要是冷嘲热讽的,我就去厕所蹲着去,听听歌,打打游戏,就当没听着。”
郑毅说那话是安抚沙波呢,可听朱能这么出息,顿时勃然大怒:
“死猪,你赶紧跟我滚,去厕所喂苍蝇去,气死我了,这么没出息。”
沙波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坐在一个破桌子那,
低头不语,默默的摆弄着旅行包,掏出来些执法记录仪、小型工具箱、模具什么的,有些上火的说:
“毅哥,分析报告,我给局里发回去了,上报给孙海川孙老了,可听说他在休假啊,老头最近身体不太好。”
此言一出,朱能如同耳边刮过一阵微风,还在那里气哼哼的掂着破旧的床板,刺耳的咯吱咯吱声,吵得人心烦。
“这个老家伙,怎么越到关键时刻就拉梭子呢,和朱能一个德行,我还想和他商量商量呢。”
郑毅没好气的说着。
话语里出现了淡淡的失落感。
再牛的技术也的有专家级的人物认可,孙海川休假了,他还能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