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天上的云有点多,维多利亚湾的海水看起来没有那么蓝,反而显得有些暗绿。
皇家香江游艇会成立至今已有数十年历史,会员人数超过数千名,专属码头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游艇。
最常见的就是那种四五米长的小舢板,长度超过十米的钓鱼艇也有不少,不少小艇随着海面的波动微微上下起伏,一艘泊在稍远处的七十二英尺长的中型艇在其中颇有鹤立鸡群之感。
能看得出来,前一晚这艘艇上应该举办过party,还是很high的那种,甲板上点缀的彩灯现在都没熄灭,到处扔着气球、亮片、香槟酒瓶、锡纸、比基尼、xx套。。。。。。
“嘟~嘟~嘟~”手机响了很久,一名不着寸缕的年轻女子揉了揉脑袋,推开卧在自己腿上的另一名赤裸的年轻女子,拿起电话,推了推兀自熟睡的罗朝晖,“ror,你的电话。”
罗朝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谁?扑街啊,这么早来电话。”
“你个衰仔!”电话里传来刘舆慈的声音,“都九点了!还在鬼混!?我不是告诉你出货吗?怎么还没出货?”
罗朝晖一听是刘舆慈,揉了揉眼睛,“大佬,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昨晚太high了,让你来你又不来。。。”
刘舆慈知道他一向惫懒,无奈道:“别说这些了,我问你怎么还不出货?真要等死吗?”
罗朝晖打了个哈欠,“大佬,我还想再拿一段时间。”
刘舆慈惊骇道:“你疯了!现在都已经这个点位了,你还追高?”
罗朝晖打了个哈哈,“没那么严重,香江刚刚回归,大陆是一定会接盘的啦,你看黄战不是已经来了?”
刘舆慈哼了一声,“现在有他托盘,你能出货就赶快出,否则当心死无葬身之地!”
罗朝晖略有些不耐,“大佬,不要这么夸张吗,咱们屯的这几只都是地产股,香江地产坚挺的很,不会有事啦。”
刘舆慈恨铁不成钢:“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不追高,谁追谁死。你听懂没呀?”
罗朝晖翻了个白眼,虽然刘舆慈一直帮他,但他这种人就属于养不熟的白眼狼,早就对刘舆慈对他时不时的训斥感到不耐,加上他最近背着刘舆慈又有一场豪赌,如果赌赢了,他就真的可以一飞冲天,成为和刘舆慈同一级别的超级富豪。
因此,罗朝晖难免从语气中露出更多的抵触情绪,“慈哥,为什么你总是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现在形势这么好,如果不趁机多搞一点,只怕以后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啊。我前两天已经把东方红的股份质押给了银行,也找了几个潜在的买家,把德祥分拆卖掉一部分。深水埗、油尖旺那几栋楼我势在必得,已经签了合同,马上就要给尾数,你就不用劝我了。”
刘舆慈一听,大惊失色:“你把公司的股份都抵押了?”
罗朝晖理所当然道:“有风驶尽利,安啦,我现在这么旺,不会有事的。”
刘舆慈捶胸顿足,他是真替罗朝晖着急,自己这么苦口婆心,对方居然拿自己的话当耳旁风。
刘舆慈看了看表,断然道:“现在股市刚刚开市,你马上把手中的货出掉,尾款也不要支付,听到没有。”
罗朝晖真是觉得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大佬,你这样拼命拦我,难道就这么见不得我发达?”
刘舆慈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罗朝晖心一横:“如果不是怕我发达,你就该支持我才对,眼睁睁见到赚钱的机会你不让我赚,什么意思啊?”
刘舆慈又惊又怒又寒心,罗朝晖能有今天,全靠他的提携,才能从一个小小的地产经纪成为香江新一代的亿万富翁,出入上流社会。说他对罗朝晖恩同再造,并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