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仆人一路带着齐放和苏荃来到了大庄主黄公钟的居室前,道:“大庄主就在里面。”
苏荃把仆人放开,然后推开了黄公钟居室的门,立时便看到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此人骨瘦如柴,脸上的肌肉都凹了下去,像是一具骷髅一般。
此人便是梅庄大庄主黄钟公。
此时黄钟公正坐在一张瑶琴前,目光淡然地看向闯入门来的齐放和苏荃,神色甚是平静,道:“二位贵客登门,还恕老夫有失远迎。不知两位来我这梅庄清静之地,所为何事?”
“大庄主何必装糊涂,你这梅庄上下,除了锁在下面那一位,还有什么值得齐某特意来这一趟?”齐放道。
黄钟公神色一震,道:“果然是为了任老先生……想想也是,已经十二年了。阁下是奉了东方教主之令?”
齐放道:“不是。”
黄钟公道:“既然不是奉东方教主之令,那么想见任老先生,就得先过黄某这关。”
说话间,双手按在琴弦上,作势欲拨。
还没等他动手,齐放已经一指点出,一道剑气疾射而出,从瑶琴上一纵而过。
只听“铮”的一声,七根琴弦齐齐崩断。
齐放淡淡地道:“你拦不住我,若想活命的话,就赶紧找个东方不败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或许还能安度晚年。”
黄钟公额上浮起一层冷汗,见了齐放这一手,便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方的对方,忙道:“多谢阁下不杀之恩,这是地牢的钥匙,黄某告辞。”
放下一枚钥匙便急忙离去,连家当行李都来不及收拾。
见黄钟公匆匆离去,齐放也不在意,径直来到黄钟公床塌前,将床板揭起,然后打开地道的铁盖,道:“入口果然在这里,荃儿你在这里守着,我下去解决了他就上来。”
“好。”苏荃点头。
齐放纵身跃入地道之中,延着台阶向下行去,路上经过三道大门,被他用钥匙一一打开,最后来到一个铁门前,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孔洞,从孔洞向内望去,地牢中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到有一个人影卧在石床上。
铁门有四个锁孔,需要四把钥匙才能打开,而四把钥匙却分别在梅庄的四位庄主手中。
齐放虽然没有钥匙,但却另有办法。他从靴中抽出了艾德曼合金匕首插进门缝,用起内力一划。
“当!当!当!当!”
门栓应声而断。
齐放推门而入。
任我行听到动静,已经坐起身来,目光如炬地看向齐放,道:“看你模样,只有二十出头,绝非任某旧故。你是谁的属下,他派你下来,想来你必有不凡之处,待老夫出去后,定当重用于你。”
齐放道:“任教主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你怎知我来此,就一定是救你的?”
任我行道:“若是东方不败那狗杂种派人来取老夫性命,根本用不着破门而入。小子你胆识不错,有何要求,尽管说出来。”
齐放道:“任教主在这个鬼地方关了十二年,思维还能如此敏锐,确实难得。放你出来倒是没问题,但在下的要求,任教主却未必能办到。”
“说来听听,这天底下,老夫办不到的事情……吼!”
任我行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大吼一声,声落炸雷,震得地牢都“嗡嗡”作响,若换了其他人,怕是早被他这一吼震得七窍流血,昏厥过去了。
吼声响起的同时,任我行伸出手掌冲着齐放遥遥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要将他强行拉扯过去。
齐放的内力并不逊于任我行,这一道吼声也只震得他耳膜作响,于他并没有任何伤害,待到吸力传来,他也没有任何反抗,就着这股吸力滑了过去,心里仍有闲暇地想道:“吸星大法的吸摄之力还在北冥神功之上,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下一刻,任我行已经抓住了齐放的手臂,哈哈大笑道:“小辈,老夫纵横江湖时,你在娘胎里面。就你这点手段,还敢在老夫面前卖弄……咦!”
话说到一半,任我行的脸色忽然一变,讶道:“小辈练的什么功夫,为何老夫的神功竟会失效。”
“齐某虽然没有任教主生得早,但我却知道,我一定比你活得长。”齐放笑道。“在下这门功夫叫做北冥神功,也擅长吸人内力,正好和任教主比比看,究竟谁的功夫更胜一畴。”
说话间,齐放也运转北冥神功,开始吸取任我行的内力。
《吸星大法》究竟是不是阄割版的《北冥神功》,无人可知,但《北冥神功》练化内力和部分,《吸星大法》却是没有。
因此,《北冥神功》得到的内力比起《吸星大法》吸来的内力更为精纯,一者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的城堡,一者是用泥瓦石砾勉强堆积起来的危房。
两相对擂,齐放的北冥神功更胜一畴,任我行的内力缓缓地流入他的体内。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