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为了你跟白万里的事儿找茬。但我可以随便找个借口,甚至是禁烟的扯淡理由。对你发难。
看起来。董心怡的决裂,是真的触动了白庆阳的神经。否则,他不会如此锱铢必较。
唐欢强行压下心口那团怒火。随手将香烟扔进了酒杯:“白老板发话,我当然不敢违背。”
说罢,他又深深看了白庆阳一眼,若有所思地问道:“白老板,我不仅是董小姐的挚友,还是她的战略顾问。交割嘛。肯定存在金钱交易。我会盯着。少一分一厘,我都会揪出搞鬼的人。”
略一停顿,他继续说道:“我的手段,白老板也许大概知道一些。我很穷,肯为钱死。”
白庆阳闷哼一声:“胡言乱语。”
这顿饭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愉快。三人吃了不到一刻钟,就匆忙散了。
唐欢与董心怡并肩而行,迎着午后明媚的阳光,心却却并不美丽。
而在二人穿过前花园时,左侧的凉亭之下,却矗立着一个身着浅灰色长袍的男人。
约摸五十来岁。胡须微白。站在那儿,竟是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
他身形很修长,还有些飘逸的气质。可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却透着令人发毛的冷光。
他就这么一瞥。落在董心怡身上时,竟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这个人——很怪。”董心怡给出自己不够深刻的评价。
很怪?
唐欢心中淡然一笑。
应该是很强才对吧?
华夏十大天王之一?
白家的老供奉。白万里的师傅!
唐欢曾经也险些当了这样一个人。他很清楚,值得豪门供奉起来的强者,其实力该有多么的恐怖。
不说毁天灭地,起码能以一敌百吧?
二人视线甫一接触,就连那空气,也仿佛骤然冷却下来。
“我去会会他。”唐欢迎风点上一支烟,缓步上前。
董心怡很懂事,没去参合这本就不属于她的事儿。
唐欢大步上前,来到了凉亭之下。
视线,却由始至终都没有从长袍老者的身上挪开。
“晚辈唐欢。”唐欢上前,口中说着敬语。脸上却没什么尊敬之色。
白家供奉,那必然就是自己的敌人。
欢哥拧得清,也不会假装道貌岸然。
“我知道。”长袍老者淡淡点头。身躯却仿佛雕刻一般,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我还知道你是猎龙者首领。是军部罕见的强者。是吗?”
唐欢也不谦虚,点头道:“罕见不罕见,暂时还不好说。但强,我接受。”
“有多强?”长袍老者笔挺的身躯微微前倾。
刹那间,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席卷而来。仿佛这凉亭之下,尽是澎湃的海水。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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