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像问唐欢吃过没有。

很平常的口吻，却也很致命。

哪有这么问的？

唐欢又能怎么回答呢？

这个问题，莫说是凤凰，就算是他身边的那些红颜知己，也无法给予正面回应。

挠挠头，唐欢心情也是有些复杂：“现在不好吗？”

凤凰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情商的确不高。可她毕竟是女人。

女人在这方面，是有着得天独厚天赋的。

“我要去杀一个人。”

凤凰也不再纠结此事。淡淡道。

“一定要杀吗？”唐欢明知故问。却也不得不问。

秦老师杀大长老，有理有据，是为复仇。

而凤凰杀秦老师，也是有理有据，是为复仇。

这一刻，唐欢才终于体会到那句话的真谛：冤冤相报何时了？

所谓的仇怨，究竟要到那一刻，才是尽头？

当然。唐欢也就是置身事外，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有人敢动柳姐一根汗毛，他可能会原地爆炸。

“一定。”凤凰用了一句听起来莫名有些诙谐的话。“她必死无疑。”

唐欢苦笑一声，也实在无法劝阻。

你非我，焉知我之痛？

凤凰从小跟随大长老。可谓他一手带大的。现如今，凤凰亲眼看着大长老惨死，被砍掉了脑袋。

哪怕大长老曾是十恶不赦之人。这个仇，得报。

非报不可。

唐欢沉默了。

他无法劝说凤凰。也没有这个资格。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可能只剩下祈祷了。

为凤凰。

为秦老师。

祈祷她们别被仇恨折磨太久。

可是——除了死，还有什么方式可以逃避仇恨的折磨？

“你没想过看我长什么样子？”

凤凰忽然开口问道。

“啊？”唐欢愣了愣，有些发懵。

不是不能看吗？

不是看了就得娶你吗？

唐欢主动惯了。

忽然来个比他还主动，还有侵略性的。他一时间适应不了。

“大长老曾经说过，谁看我，就得娶我。”凤凰的眼神有些迷离。“现在他死了。也就不存在了。”

凤凰说罢，抬手摘下了面纱。

刹那间。

原本有些暗淡的客厅，一瞬间变得光彩照人，明媚之极。

唐欢怔怔地望向凤凰。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阎王反复强调凤凰是江湖第一美人了。

他更加知道，凤凰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了。

美？

她简直就是一个仙女。

美得清新脱俗。美得让人忽略她的五官。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天使就得长这样。

此时此刻。

唐欢只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一个凡夫俗子，而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我没骗你吧？”凤凰只露了几秒钟，就重新戴上了面纱。“我就是这么好看。让别人看见，会嫉妒，会不想活的。”

“——”

你长的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欢哥忽然有点后悔——

娶这么漂亮一个老婆，以后再让她进军娱乐圈。没准人气能赶上大明星也说不定呢？

那盛天还不得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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