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无语的摇了摇头，“你看看你，喝酒喝得连手都颤抖了，还怎么握得起枪？”

阮顺无所谓的笑了笑，擦拭完瓶身，把洁白的帕子重新塞入口袋，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酒液，舒爽的呼出一口气：“酒和枪都是我的最爱，记得当前的时候，我每做完一单都要喝他个酩酊大醉，醉他个三天三夜。假若非要在酒和枪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我选择酒。”

说完又喝了一大口，喝得握着金属酒瓶的右手不住的颤抖。

阮玲再次摇了摇头，劝道：“戒了它，你还可以重新拿起枪的。”

她晃了晃手中的翠绿色的瓶子，姿势优雅的套着瓶嘴喝了一口，“你也可以像我一样，喝点香茗什么的替代品。”

阮顺屁股离开沙发，站起身来，看了下级一眼，“阿玲，你走的这条路，我全部走过。有些事情，你日后会明白的。”

他感慨了一声，“我离开越南的时候，还是雨季……”

他拧上瓶盖，重新把金属酒瓶揣入怀中，回头道：“我先走了。还有，没事不要老闷在家中胡思乱想，想多了，就算没有毛病，也会生毛出病来。多出去走走，职业杀手也是人。”

阮玲点了点头，目送上级离开，作为一个女人，有的时候，真的是太寂寞了。

她叹了口气，随手拿起搁在茶几上的从法国巴黎寄来的圣诞礼物，拆开之后，里面是一个金属怀表，还有一张圣诞贺卡。

把怀表的盖子打开，一首空灵的圣诞铃声顿时响了起来，悦耳动听。

在音乐中，她翻开了那张精心制作的圣诞贺卡，逐字阅读了起来。

“姐姐，圣诞快乐（法语）。怎么样，姐我的法文不错吧？为了搭配张贺卡，我特地买了那个音乐怀表给你，喜欢吗？这些就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

阮玲把玩着掌中的怀表，心中暖暖的，“有这么懂事的弟弟，就算再苦再累，我也要赚更多的钱供他读书，让他出人头地。”

她低头继续阅读，

“巴黎现在正在下雪，相信今年可以过一个白色圣诞。不过再怎么样也不如在越南家乡的时候过得圣诞，还有椰青吃。

要是你来法国过圣诞就好了。可以到我的学校里来玩，顺便介绍我的法国女朋友给你认识。她很漂亮，又健谈，你一定很喜欢。”

读到这里，她既欣慰，又有点羡慕，“弟弟的那一半都已经找到了，那么我呢？我难道一直在这条永远也看不到希望的道路上走下去？我何时才能遇到我心中的哪一位？有谁才能把我解救出这个苦海？”

这个答案没有人能够回答自己。

她叹了口气，继续阅读贺卡，

“对了，我怎么一直都没有收到你拍拖的消息呢？没事多打扮打扮嘛，要不然就嫁不出去了。

我上课时间快到了，下次再谈吧。”

接下来就是弟弟的署名——阮南。

阖上贺卡，再次叹了口气，拿起喝了一半的香茗痛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