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这两个多月来并没有因画图而落下研究的进度,他每天都准时记录骗骗花们的产蜜量。
在确定了骗骗花一天可以产出220l—240l骗骗花蜜后,他便将骗骗花们分为三组,一组依然是每天提取骗骗花蜜,一组隔两天提取一次花蜜,一组隔四天提取一次花蜜。
然后他分别获得了骗骗花蜜、微光花蜜以及原素花蜜,花蜜的产出量则依然都在220l—240l,并没有因为天数的累积而增加。
哈罗尔特猜测骗骗花的储蜜量就在这个范围上下浮动,于是他再次将骗骗花们分成三组,每组由五只骗骗花组成。
一组继续每天提取骗骗花蜜,以记录更多数据使他的研究更具有说服力,一组用于研究骗骗花繁殖。
至于第三组,他不再提取它们的花蜜,而是打算研究原素花蜜在骗骗花体内累积会对骗骗花造成什么影响。
原素花蜜中累积的元素力是否会浓郁到骗骗花本身无法承受的地步?到那时,骗骗花为了生存,是否会完成进化?
如果长期不给产奶期的山羊挤奶,山羊会再也无法产出奶,但哈罗尔特觉得原素花蜜之于骗骗花不会是山羊奶于山羊的关系。
骗骗花不用花蜜哺育后代,它们产出花蜜到底是为了吸引猎物还是出于植物元素生命体无法割舍的生物本能,学术界至今没有给出一个定论,哈罗尔特觉得应该是两者兼有。
这不在他的课题研究范围之内,但出于学者的好奇心以及严谨的研究态度,他打算顺着这个方向研究下去,这样他也许可以探索出更多骗骗花的秘密,其他人在饲养骗骗花时才更有把握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比如养骗骗花养着养着,它突然进化成爆炎树了之类的。
此外,他还有一些别的发现,比如说骗骗花蜜不容易变质。
这似乎是句废话,我们都知道蓝星上的天然蜂蜜保质期也很长,因为蜂蜜浓度高,渗透压大,进入其中的细胞会脱水死亡。那作为和蜂蜜性质类似的骗骗花蜜保质期自然也很长。
只是骗骗花蜜的不容易变质还会延伸到骗骗花蜜水的层面,哈罗尔特曾将骗骗花蜜调配成蜜水并用显微镜观察,他看到了蠕动的微生物,那是水中原有的微生物。
两小时之后,他再次取蜜水观察,并没有从中发现存活的微生物。元素植物生命体对于一般动物都有震慑作用,那含有微弱元素力的花蜜会杀死微生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这个发现有什么用呢?
告诉大众骗骗花蜜水不容易变质,所以你们可以泡上一杯骗骗花蜜茶几天以后再喝?
你们可以试试将骗骗花蜜水装进喷壶当除菌剂使用?
民众会觉得你这个“骗骗花专家”是实在没东西可以说了所以净说废话。
可这的确算个新发现啊,是我发现的。
哈罗尔特颇为不甘地想。
街边卖蜜水的商贩应该会喜欢我的发现吧?
他开始为自己找补。
可惜,虽然他在骗骗花蜜的研究上顺风顺水,但在骗骗花繁殖一块却碰了壁。
他目前还没有找到让骗骗花繁殖的方法,也没有找到是使植物变异为骗骗花的方法。
“怎么样?墩墩桃和你的课题联系密切,可惜,在教令院把你的研究充分利用起来以前,我只能用墩墩桃了,在须弥,它们也算精糖平替,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它们的口感。”
多莉也拿了杯奶茶吸了起来,她喜欢奶茶的味道,每天必须给自己来上一杯。
“我喜欢墩墩桃。”
哈罗尔特就此发表自己的看法。
“墩墩桃奶茶是最好的奶茶。”
奶茶和墩墩桃都有提神醒脑提高研究效率的功效,他很喜欢。
“虽然我还没有成功测量出墩墩桃的含糖量,但是我做出了这个。”
哈罗尔特说着,将一个装了白色粉末的玻璃瓶抛给多莉。
多莉接过瓶子,疑惑地打开瓶盖。
哈罗尔特笑着说:“蘸点尝尝。”
多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手指蘸了点放进嘴里。
随即,她诧异地说:“是糖?”
哈罗尔特纠正道:“是墩墩桃制成的糖,我的朋友,你也算是这项研究的参与者,因为这是我用你提供的两倍甜的墩墩桃在实验室里做出来的。”
哈罗尔特心说:把实验室的产品拿出来吃掉,要是我的化学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