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骑着白马,二师兄牵着缰绳,大圣坐在筋斗云上盘膝修行,此时经历数月,他修为本身修为已经恢复到了接近真仙的层次。
本身修为恢复,反补之下让他的九转玄功已经触摸到了第五转的门槛。
因此一路上没事的时候,他都在按照九转玄功的行功路线修行,以期能够水到渠成,修成九转玄功第五转。
如此,师徒三人行了大约两个时辰,爬到了那浮屠山顶。
抬眼望去,不远处一座参天古树盘根错节,显然已经有了些年头。
而自幼被自家师父灌输了大量知识的唐三葬更是能够认出,此树名为扶桑木,乃是传说中的金乌栖息之木。
在看到这棵树的那一刻,唐三葬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这乌巢禅师的身份。
不是金乌,为何又住在扶桑木上,更是叫什么乌巢禅师,生怕别人不知自己本体是个三只脚周身燃烧太阳真火的乌鸦了似的。
猜到了乌巢禅师的身份,唐三葬翻身下马,走到树下,对那盘膝坐在乌巢之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没有发现有人到来般的窝巢禅师拱拱手算是行礼。
“贫僧唐三葬,见过乌巢禅师。”
唐三葬的声音‘唤醒’了‘睡着了’的乌巢禅师。
一睁眼见唐三葬拱手行李,乌巢禅师赶紧落到地面,双手掺住唐三葬的手,“圣僧不必多礼,不知圣僧到来,有失远迎,却是我的过失了。”
唐三葬顺势起身,双眼落在乌巢禅师的身上打量着对方。
那禅师似乎没有在意到唐三葬的目光,转头看向二师兄,“你是那福陵山云栈洞的朱刚鬣,竟然有此福缘能够跟随圣僧西天取经。”
二师兄连忙对老禅师拱手,“幸得师父垂帘,给了老猪这个机会。”
禅师点点头,口中连说两个好字,又转头看向筋斗云上的大圣。
见大圣脚下藕丝步云履,身上黄金锁子甲,头顶凤翅紫金冠,尤其目光在大圣头顶停留了一瞬后,禅师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
而后风轻云淡的收起,转头看向唐三葬问道,“圣僧,这又是何人?”
唐三葬笑笑,“此乃贫僧的大徒弟,乃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有通天彻地之能。”
禅师点点头,眼神古怪的看了大圣一眼,“只可惜,纵有通天彻地之能,还是被佛祖压在了五行山下五百年。”
闻言,大圣睁开眼,一双火眼金睛落在乌巢禅师的身上,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咦。
见大圣此番表情,唐三葬心思一动,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当即传音问道,“悟空,可是看出了什么?”
大圣双眼紧紧地盯着乌巢禅师,“师父,你所料不错,这老禅师确实有古怪。”
“哦?”唐三葬看了乌巢禅师一眼,“有什么古怪?”
大圣想了想,“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唐三葬目光一凝,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
眼看大圣对乌巢禅师怒目而视,乌巢禅师面色淡然,一副浑然不把大圣放在眼中的样子,唐三葬心思一动,当即上前一步。
“禅师可知,此处距离那西天大雷音寺,还有多少距离?”
禅师将隐隐带着防备的目光从大圣身上收回,笑着摇摇头,“远了!远了!”
唐三葬再问,“具体有多远?”
禅师看他一眼,“无论路途多远,终有走到之日,只是这一路上艰难险阻,多妖魔鬼怪,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方得修成正果。”
说着,禅师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顿再次开口,“我有《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障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
“《多心经》?”
禅师点头,刚要开口,却听唐三葬抢先出声,“观自在菩萨,行深版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念了几句,唐三葬意味深长的笑问,“老禅师所说,可是此经?”
乌巢禅师脸上带着错愕,“玄奘法师,这《多心经》你是从何得知?”
唐三葬不答,反问,“玄奘法师?”
乌巢禅师不解,却没有领会唐三葬话语中的内涵,只是自觉自己失态了,换了个称呼转而又问,“圣僧,不知这《多心经》从何处学的?”
唐三葬笑着摇摇头,“许是梦中吧。”
说完,不等乌巢禅师再问,唐三葬揭过这个话题,“老禅师只言此去西天路途艰险,却不知可否告知,都有怎样辛险在等着贫僧?”
乌巢禅师还在纠结唐三葬是怎么会《多心经》一事,本想再追问。
但见唐三葬脸上认真的表情,想了想回答道,“西游九九八十一难,到我这里不过刚起了一个头”
当即,乌巢禅师念出一首打油诗,全诗正是唐三葬所熟知的西游记中乌巢禅师告知唐僧的那一段。
而对于这可以称之为剧透的一首诗,唐三葬没有在意,要说剧透,没有谁比他家师父那个剧透狗~滋滋(电流声)~剧透的更厉害。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乌巢禅时刚开口时说出的那两个字——西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