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刚与敌接触时还好,只正面有敌。
现在稍一深入敌阵,欧阳靖身前、两侧、身后,瞬间皆是敌骑。四面八方,皆有丛枪攒刺、乱刀砍斫。更有一枝枝冷箭,以极刁钻的角度,穿过人缝,或射欧阳靖本人,或射向他座下战马,令欧阳靖压力陡增,只觉仿佛跋涉在泥沼之中,每前行一步,都极为艰难。
虎豹骑毕竟是虎豹骑,全员都是二星、三星强者。
就算欧阳靖一开始能先声夺人,连斩十余骁骑、一员百人将,可一旦他身陷阵中,使虎豹骑人数优势得以发挥,便再不能似刚才一般砍瓜切菜。
一时间,只见欧阳靖左冲右突,虽不时有虎豹骑被他挑落马下,却再难像之前一样狂飙突进,只能步步浴血,咬牙鏖战,艰辛前行。
不过虽战得艰难,但欧阳靖反感觉前所未有地惬意。
他只觉整个人好似变成了一块铁胚,周围的敌人,则变成了锤打铁胚的重锤。每前行一步,便受一次锤炼;每斩杀一敌,便洗去一分杂质,精纯一分本质。
酣战之中的欧阳靖,并没有意识到,他肺经之中的化血刀气,受战场浓烈金气、冲霄煞气浸染,已在他无意识间自行运转。
这一次运转不同以往,金行煞气赫然漫出肺经,侵入他其余十一正经,乃至奇经八脉,甚至浸蚀进了他筋骨血脉!
受金行煞气刺激,被欧阳靖做成吊坠,紧贴着他胸口膻中穴的女娲遗骨,亦不断释出道道五色氲氤,渗入他膻中穴,漫至他全身经脉、筋骨血脉,与金行煞气交融,消弥掉金煞之气对身体经脉的损伤,却又保留下了金气对身体有利的补益强化……
对于体内酝酿的玄妙反应,全神鏖战的欧阳靖自是一无所知。
他只觉越战越是痛快,越杀越是爽利。一身武功,不但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冲阵前行之际,也渐渐不再像初陷敌阵时那般艰难。
不知杀了多久,欧阳靖忽觉压力陡然一空,前方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一员虎豹骑,且这虎豹骑,已被他长枪贯穿了咽喉,正怒目圆瞪、死不瞑目地看着他!
欧阳靖无谓一笑,手腕一抖,枪刃震颤间,将那虎豹骑挑落马下。
再回头一看,只见身后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已不见一个活着的虎豹骑,只余一匹匹空鞍战马,寂寥地散落在杀戮场上。
至此,整整一百虎豹骑,被欧阳靖以一己之力,全员斩杀!
“如何,为父这次没有看错人吧?”
尸山之上,一直抽空观察欧阳靖的吕布,为女儿遮挡攻击之时,还不忘得意洋洋地炫耀了一句。
吕玲绮抿了抿嘴,瞥了远处欧阳靖一眼,美眸闪过一抹欣赏,没有言语,心下暗道:
“父亲看人一向不准,屡有识人不明之误。此次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看岔,那人倒真是既中看,又中用的英雄豪杰,竟能以一己之力,斩杀一百虎豹骑。可惜,他毕竟只是孤身一人,战到现在,怕也将近力竭,恐无力继续冲阵了……”
拦截欧阳靖的虎豹骑只有一百,而包围吕布父女的虎豹骑,尚有一千三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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