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正欲下车查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见马车的帘子便被人一把掀开,一柄闪着耀眼寒光的长刀便指向了自己的喉咙。
刀的主人身材魁梧,全身一袭黑色劲装,脸上只是露出了眼睛,便是眉毛亦是被头巾包了起来。
范文程见状,连忙小声道:“好汉!好汉!不知好汉是求财还是甚么?小可家中颇有些钱财,愿给送好汉,如何?”
那黑汉戏装的汉子道:“下车!好好说说,你能拿出多少银子来买命?我们兄弟只求财,不害命。毕竟你在狗建奴那儿也是挂了号的,兄弟们也不想落个鱼死网破。”
范文程闻言,只道是伙人只是劫财的匪徒,便放心地下了车。
只是刚一下车,脑后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当即一声未出瘫软在地。
见范文程晕倒,那拿刀指着范文程的汉子道:“老陈,通知兄弟们动手,今天咱们在这沈阳城里送建奴一份儿大礼。这狗汉奸老子带他走了。”
打晕范文程的那汉子亦是一身同样的装束,闻言便点头道:“你放心便是。我通知兄弟们依计行事,放完火后便潜伏好。只是你个狗日的要多加小心,建奴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任范文程被抓。”
原来,拿刀指着范文程的汉子赫然就是王玄寂,这个被称呼为老陈的,正是陈大老实。
王玄寂闻言,也不多说,只是点点头,扛起范文程便带着其他锦衣卫一起消失在小巷之中。
陈大老实见王玄寂走了,便去通知潜伏好的锦衣卫去各处放火,以扰乱建奴视线。
王玄寂等人将范文程再次灌下迷药,并将之藏入粪车之中推出城门去。
建奴城门口的守门军士见是几个农民推着粪车出城,只道是这些人要出城去用烘水肥田,便没多做为难——只是勒索了几个铜板而已。
王玄寂等人出了城,城内也开始热闹了。
陈大老实等人在城中四处泼油放火,建奴救了一处,却救不了两处,何况陈大老实等人放火之地相距又远了一些,二十余个锦衣卫只管倒油,点火,随即便隐藏了起来,甚至有的还混入人群中跟着一起去救火。
正当建奴的盛京将军头疼城中这么多地方走水时,建奴的奴酋黄台吉也接到了消息。
看着案头上一封报告城中多处走水的报告,以及另一封报告范文程的马车被发现以及随从都死在路边的报告,黄台吉本能地感觉到这事儿应该是有什么关联。
望着大明京师的方向,黄台吉也是喃喃自语道:“狗皇帝,这也是你安排的罢?”
只是任黄台吉如何猜测又如何安排,此时的王玄寂等人已经出了沈阳城,城内的锦衣卫也早已各自潜伏下来,范文程这狗奴才怕是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