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连崇祯皇帝都知道你小子(1 / 2)

战后统计出来的结果,让符卫明的心都在滴血。

这一战爽是爽了,可是伤亡也是大的很。

最起码这永宁卫算是打废了。

三千六的步卒,战死城头的几近六百之数,一千的骑兵子营,也折进去百十骑,战损比达到了惊人的十分之一。

如果不是骑兵子营的骨干都是被自己用京营的方式给操练洗脑过,只怕骑兵子营现在也废掉了。

唯一完好的就算是炮兵子营的那四百炮兵了。

这些龟儿子们打炮打的爽,又一直处于被步卒们给保护越来的状态,哪里是叛军在蚁附攻城之时,都没能伤到这些龟儿子的一根汗毛。

而这些家伙们打炮的本事当真了得,直接就把叛军的前后军给打断,使其不能连为一体,叛军攻城的事儿就此被废不说,最后还仓皇而逃。

就是这些龟儿子们打炮的声音太大了,震的耳朵有点儿难受。

如果说符卫明是心都在滴血,那那奢崇明和安邦彦已经不是滴血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两人的心都要碎掉了!

两人为了拿下永宁这么个小破地方,带了有多少大军?

五万!足足五万的族中好儿郎!

可是等收扰完溃兵之后,奢崇明和安邦彦心碎的发现,收扰起来的溃兵只剩下了四万多点儿。

平均每个人手里都折进去五千多。

而这,还没有算上丢失的粮草,辎重,攻城器械一类的损失,如果把那些也都加上去,只怕两人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永宁带来的伤害,想想都蛋疼的很。

一路南逃之下,就连彝兵们都开始怀疑跟着奢崇明反叛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了。

安邦彦看着心无斗志的彝兵,头疼的问道:“大王,现在将士们志气已丧,该当如何是好?”

奢崇明本身就是一肚子火,此时一听安邦彦问该怎么办,当下就恼火的道:“怎么办?本王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安邦彦被怼了一句,有心发作,只是想想现在也确实不是再内讧的时候,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向来又行了数里之后,派去探路的探子才跑来回报:“启禀大王,前面有个庄子,再向前,就是太平司。”

奢崇明闻言,更是蛋疼无比。

这他娘的一路上跑也就算了,可是还跑向了西南,根本就不是水西所在的正南。

算了,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先从这个庄子上找回点儿本钱来以图后事!

一咬牙,奢崇明道:“进攻,拿下这个庄子,屠光里面的汉人!”

奢崇明的这道命令让这个除了太平司镇上的百姓知道,剩下基本上就没有人知道,甚至于连地图上都找不见个影子的庄子倒了大霉。

奢崇明路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庄子中也正是升火做饭的时候。

对于这个小庄子里的百姓们来说,现在正好是家忙时节,可不晚荒了地,早早的吃完了饭睡下,明天一早儿还得早点越来趁着不是那么热的时候去地里忙活呢。

只是奢崇明的叛军一到,火光,刀影,就覆盖掉了这一个小庄子的宁静,连天上的月亮都不忍见到这一幕人间惨剧,悄然的躲在了云彩的后面。

鸡鸣,犬吠,孩子的哭声,不甘就死的男人们喊杀声,刀子划过人体的声音,还有那乱兵之中永恒不变的妇女哭泣声,被奸淫时绝望的哭喊声,共同谱写了一篇兵乱之曲。

等到奢崇明来到这个小庄子准备休息的时候,除了还有一些妇女的惨叫声,剩下的声音都消失了。

至于是怎么消失的,很简单,没有了生命,自然就没办法再发出声音了。

鸡?拧断了脖子,一会儿就能拔毛下锅了。

狗?打死拉倒,听说狗肉滚三滚,神仙都站不稳。

那些敢反抗的男人?砍了不就死了?死了还反抗个屁!

孩子?除去那些被大人藏了起来,一些懂事的没发出一丝声音外,剩下的也都被杀掉了。

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年老的,算是俘虏,捆越来后带到了奢崇明的面前,算是献俘于王。

一个被打掉了几颗牙,显得老实了一些的老秀才,在看到奢崇明的那一瞬间就激动越来,怒骂道:“畜牲!畜牲!”

这就算是给这十几个侥幸活下来的老头子招了灾了。

奢崇明挥挥手,吩咐道:“不迎王师,反而抗拒大军,诋毁本王,统统杀掉!”

奢崇明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执行。

十几个老人,一个活下来的也没有,至于骂了奢崇明的老秀才,干脆是连满口之中没剩下几颗的牙都被打掉。

在这些讨厌的老不死们都死掉了以后,奢崇明才吩咐道:“先清点庄子里的财物,然后埋锅造饭,明儿个去打太平司。”

屠村给奢崇明的溃军带来了足够的勇气,或者说通过屠杀这些庄子上的农户,让这些叛军又恢复起了一丝的斗志。

也可以说是兽性。

没有了这些惹人烦的汉人,又是一阵翻箱倒柜,处理掉一些被藏的不是那么严密的孩子过后,叛军才开始正式的烧火做饭。

而此时不管是被宰的鸡还是被杀的狗,该拔毛的拔毛,该扒皮的扒皮,村子里那些汉人煮的食物太糙,大梁王看不上,自然有其他的叛军士卒去吃。

至于那些头领一类的,自然是有肉吃的。更何况奢崇明身为叛军最大的首领,自封的大梁王,那待遇就更不可能差了。

十五岁的小姑娘?还没出嫁?正好,来陪本大王一起吃酒!把本王伺候爽了,这只肥鸡就是你的了!

不愿意?杀掉,再换一个。愿意吗?不愿意?再杀掉再换。

总有愿意的。

所以到最后,奢崇明和安邦彦在酒足饭饱之后,各自都带着一名女子回房中安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