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慎爽了,刘景州也爽了。
原本以为会很麻烦,很可能会遇到各种问题,就连皇爷都特地嘱咐过各种情况下的应对措施,甚至于连调动卫所士卒的权限都临时给了负责保护着自己的锦衣卫,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但是实在是没想到,就因为皇爷在南直隶杀的人头滚滚的,整个苏州府这只鸡当的实在是和乖巧——根本就没有什么样儿的抵抗,崇祯三年的商税就正式的收到手了。
至于说押解税银进京什么的,这事儿不归自己这个税使太监操心,自然由苏州府知府寇慎去操心。
自己接下来还要去整个浙江开始收税——想必有了这只鸡,浙江那边儿的猴儿们会乖巧一些。
崇祯皇帝捏着刘景州传过来的密报,脸色笑呵呵的神色一直就没有退下去过。
只是笑容里的冷意却是怎么样儿也遮掩不住。
幸好这是在宫中,不是在朝堂之上,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让大臣们误以为崇祯皇帝这是打算把谁给弄死算了。
实际上,崇祯皇帝还真就有这个打算。
弄死别人的话可能会麻烦一些,但是现在去怼黄台吉一波,把黄台吉给弄面黄不吉,崇祯皇帝可是心心念念的挂着这么点事儿了。
听说这家伙最近抽福寿膏抽的比较凶,一天一泡两泡的根本就不当回事儿,三泡四泡的也就是垫垫底儿,瘾头上来了,一天能干五六泡的福寿膏出去。
太他娘的喜闻乐见了。
随着毛文龙所部在辽东动作不断,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完颜宏又比较给力,不断的给奥巴台吉找乐子,现在辽东的建奴处境已经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崇祯皇帝高兴的想要唱歌,可是有的人就担心的要死了。
比如肚子已经开始鼓起来的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为了固宠,联合了自己的姑姑哲哲后还嫌不够,后来干脆把自己的姐姐海兰珠也给弄进了宫里来。
但是让布木布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黄台吉这个狗东西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自己的姐姐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自己失宠的趋势越发的明显了。
这个不能忍,尤其是在自己的肚子已经一天天大起来的情况下,这要是让海兰珠受了宠,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为了孩子,自己连多尔衮都已经坑了,还在乎一个海兰珠?
但是布木布泰随之又丧气的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对付海兰珠。
一方面是自己的肚子大了,伺候不了黄台吉,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台吉没事儿就往关睢宫跑,
而随着黄台吉往关睢宫跑的次数越来越多,海兰珠的封号也变成了宸妃,在宫中的地位也压了自己一头,仅次于自己的姑姑哲哲。
更可恨的是,多读过一些汉人书籍的布木布泰清楚的知道,海兰珠所居住的关睢宫,实际上就是东宫。
而东宫代表了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如此一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怎么办?难道说领个八旗旗主的位置就算了?
如果那样儿的话,自己坑了多尔衮的意义何在?
甚至于还不如当初就联络多尔衮一起把黄台吉坑了算了!
心中暗自不爽的布木布泰把目光盯向了福寿膏。
这玩意的功效怎么样,多尔衮告诉过自己,甚至于连抽了之后上瘾的情况也告诉了自己。
既然如此,那黄台吉就可劲的抽吧,多抽一点儿,争取再活几个月就行了,多了的话,时间太长,没有什么用。
布木布泰还略显稚嫩的小脸上面,浮现出的竟是压制不住的阴狠之色。
干脆,也别光黄台吉自己抽了,海兰珠也一起抽去吧。
想了想,布木布泰便吩咐道:“来人,去关睢宫。”
果然不出布木布泰所料,黄台吉果然就在关睢宫,而且与海兰珠相对而饮。
见布木布泰来了,黄台吉脸上不悦之色一闪而逝,问道:“你怎么来了?”
先是行了礼,布木布泰才笑着道:“这不是想姐姐了么,所以就过来了,不成想大汗也在这里。”
见黄台吉的脸色仍然不怎么好看,布木布泰连最后的一丝犹豫也给抛到了九宵云外,笑着道:“妾身喜欢翻看汉人的书籍,大汗是知道的,所以发现了些有趣儿的东西来找姐姐说一说。
只是大汗既然在这里,那妾身改日再来就是了?”
海兰珠笑着问道:“妹妹发现了什么?倒不如与姐姐说一说?”
将目光投向了黄台吉之后,布木布泰才笑道:“这可不行,这事儿啊,是咱们女人间的私密事儿,不能让大汗听到。”
这么一说,别说是海兰珠了,就连黄台吉也是大概兴趣起来,连声催促道:“怎么看汉人的书看的多了,性子也像汉人泥堪一般了?
直接痛快的说出来,让本汗也听听。莫非,这后宫之中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让本汗知道的不成?”
布木布泰掩嘴轻笑道:“哎哟,奴婢可不敢如此。既然大汗想听,那奴婢也就直说了。
其实啊,这福寿膏的用处,只怕大汗是用错了呢。”
听到布木布泰这般说法,黄台吉神色就有些不愉了,只是仍然问道:“哪里错了?”
布木布泰笑道:“倒也说不上是错,只是啊,大汗没有把它用在正处。
奴婢翻看汉人的书,发现他们的皇帝平时根本就不会吸食这福寿膏,只有在临幸后宫之时助幸时才吸食。
奴婢斗胆以为,这般的好东西,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吸食才有用,单只一个人吸食,效果可能不大。”
黄吉吉闻言,心中也是一动。
明朝的蛮子皇帝拿福寿膏这般的好东西当助兴的药物来用,当真是暴殄天物。
但是这也恰恰说明了一点,就是这玩意原本的作用就是干这个的。
如今虽然自己发现了这玩意最正确的吸食方法,比如在处理政务时,或者心烦之时,但是这玩意原来的作用不应该被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