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掏耳朵又仔细听了半天,郑芝凤才遗憾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听懂对面的昆仑奴在鬼叫些什么东西。
用手戳了戳身边的通译,郑芝凤斜眼道:“对面的昆仑奴在鬼叫些什么?”
通译听了半天之后,才无奈的对郑芝凤道:“启禀大人,卑职也听不懂他们在鬼叫些什么东西。”
郑芝凤嘲讽道:“通译通译,连区区几个土人的话都搞不明白,你说你通的哪门子译?”
通译闻言,脸色涨红道:“卑职听得懂那些佛朗机蛮子的语言,不代表卑职通晓所有的语言!
再者说了,虽然卑职听不懂对面的蛮子们在鬼叫些什么,但是他们明显是没打算跟咱们友好交流?”
郑芝凤呸了一声道:“废话!我也听出来这伙蛮子不怀好意了。去,用佛朗机话试探一下,看看这些蛮子们能不能听得懂?”
通译对于郑芝凤的嘲讽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实际上,整个舰队里面都是这个鸟样,骂人不一定代表对你不友好,夸你也不一定代表对你的认可。
趁着通译往阵前走的时候,郑芝虎则是对郑芝凤道:“一会儿咋办?不直接弄死他们?”
郑芝凤摇头道:“先看看情况,最好的办法实际上是把新明岛的那一套拿出来用。”
郑芝虎愣道:“新明岛的那一套?”
郑芝凤笑道:“对啊。先找个地方挖坑,然后扔些破烂进去,然后再埋下石碑,然后再挖出来。
这一套搞法过后,谁还能说这里不是我大明的领土?如果有,让他来跟咱们手里的火铳说话!”
郑芝虎虽然自认脑子没有郑芝凤的好使,但是还是反驳道:“胡说!新明岛的蛮子们也就算了,跟咱们长的差不太多,硬说他们是殷商后裔也就算了。
可是眼前这些昆仑奴,你瞧瞧,一个个跟那煤堆里挖出来的一样,你怎么说?”
郑芝凤却轻笑道:“昆仑奴啊!二哥,此地既有昆仑奴,则必为昆仑之地。
而我等来此,则是经由吕宋往西,则此地必为西昆仑。
西昆仑,西王母汤沐之地也,自古以来便是我中华之地,若说此地非是我大明所有,你信么?”
郑芝虎闻言一愣——虽然说自己早就知道这些个读过书的家伙们没一个好东西,可是自己家老五也太能胡扯了!
但是郑芝凤随即便拿出了不是神话的证据:“琅琊王司马昱年轻之时曾有三子,却无一存活。
后来广招美女入宫却无所出,直到有相士发现了李陵容。
《晋书》中曾有记载:李陵容“形长而色黑,宫人皆谓之昆仑奴。
眼前这些个蛮子你瞧瞧,哪一个不是昆仑奴?我中原太后的娘家,如何不是我中原之地了?”
李陵容什么的,郑芝虎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也不感兴趣,对于眼前这些蛮子里面的女人就更不感兴趣了。
一个个黑的要死,扔煤堆里都翻不出来,胸前裸着不着一缕,简直有伤风化至极!
对于这样儿的女子,郑芝虎连微微一硬以示敬意的感觉都没有!
司马家的皇帝挺重口味的?
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之后,郑芝虎便摇了摇脑袋,把这个可笑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但是不管怎么说,老五这家伙胡吹八扯的本事当真够高,这西昆仑之地被他这么一说,就算有人想不承认是大明的土地也不成了!
郑芝虎的脑子里正在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出了阵的通译也用佛朗机语喊完了郑芝凤交待的话:“我等来此只是想找些水喝,并无恶意!”
通译见对面的蛮子们面面相觑,以为这些个昆仑奴听懂了佛朗机话,正打算再多说几句,迎接他的却是扑天盖地的标枪。
随着“妈呀!”一声惨叫,通译已经连滚带爬的回到了盾牌之后。
盾牌手们却是不慌不忙的举起了盾牌,将所有的标枪尽数拦住。
随着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想,被扔到盾牌上面的标枪最终都无力的坠落在地上。
随着盾牌手们将盾牌落在地上,长枪手们也将长长的枪杆杵在了地上,枪尖外伸,上半部分的枪杆便撑在了盾牌之上,长枪手后面的火铳队列也直接以标准的训练形式开始了射击。
但是出乎于所有人意料的是,对面的昆仑奴在扔完了标枪之后就已经四散而逃,火铳手们射出的弹丸根本就没有打中这些昆仑奴!
郑芝虎的脸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他娘的!你们打了多少发弹药了,就练出这么个水平?连几个昆仑奴都没打中!回去后都他娘的加练!加练!”
骂完之后,兀自气冲冲的郑芝虎又加了一句:“看老子不练死你们!”
郑芝凤拦住了火气冲天的郑芝虎,笑道:“二哥息怒,谁也没想到这些昆仑奴居然是这副德性!
不过,这些昆仑奴这样儿更好,方便咱们以后的行动了。
事不宜迟,先搜集一下食物和水,然后咱们就回去,顺便派人找一找船上的那些破砖烂瓦。”
郑芝虎闷哼了一声,却也有些无可奈何——这些昆仑奴跑起来的速度确实够快,眨眼间的功夫已经找不到人了,除了按照郑芝凤的说法去办之处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了。
接到回报的郑芝龙也是一脸懵逼。
这就找到了昆仑奴的老窝?土地的地力还算不错?
想了想,郑芝龙也将目光投向了郑芝凤:“老五,就你鬼主意最多,你看剩下的事情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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