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生在前面引路,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水泥混凝土浇筑,长约50米,高5米左右的库房前面。
招呼工人,把高四米,宽三米,外表包着钢板的两扇门打开后,王祖生把角落里的电灯开关打开。原本漆黑一片的库房,霎时间变得两趟起来。内里用水泥硬化的地面上,分成不同的区域,拜访了大大小小,约有上千块,或者更多的赌石。
“邱总,这次我们一共从公盘上买了1847块毛料。其中全堵料157块,半堵料739块,明料951块。…这边放的是全堵料,表现较好的27块单独放在那边的架子上。中间放的是半堵料,冰地、水地和蛋清地的上等料子217块,干白、花青、油青、马牙种的中低档料子542块。剩下左边和后面放的都是明料,冰地、水地和蛋清地的上等料子331块,干白、花青、油青、马牙种的中低档料子720块。”
“我们不是买了一块玻璃种的料子吗?放哪了?”邱嫚云在仓库里转了一圈后道。
“单独放在保险柜里!我带您去看!”
“待会再去!”邱嫚云摆了摆手后,“今年的标王卖了多少钱?”
“今年的公盘标王是一块78公斤的帕敢厂的半堵料,玻璃种紫罗兰,卖了999万欧元,被香港的‘谷雨基金’给买去了。”
“又是他们!”
邱嫚云看了一眼好像事不关己的郭守云后笑道。
王祖生没察觉到老板的异样,语气中饱含着羡慕,以及一丝怨气继续道:“嗯!…从01年到现在,缅甸公盘出现的玻璃种和高冰种的顶级翡翠料子,有一半进了他们的口袋。而且不只是翡翠,每年公盘上交易的红、蓝宝石和树化玉,顶级的料子也被他们吃了一半,真是财大气粗。”
“是啊!确实是财大气粗!”
看着邱嫚云笑意盈盈盯着自己的眼神,以及之前别有所指的语气。郭守云挑了挑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喜欢赌石吗?”
郭守云摇了摇头,“没兴趣。”
“没兴趣,你还在公盘上大肆出手?…三年下来,谷雨基金投资在高档珠宝材料上的钱差不多有4亿美元了吧?”
谷雨基金是汉华资本旗下的专门投资于高档珠宝原料的一支私募基金。这些年,在翡翠、和田玉,红、蓝宝石,高级钻石,祖母绿,田黄石、鸡血石等高档珠宝原材料上的资金达到437亿美元。虽然每年买下来的东西不过六七件,多的的时候也不超过20件,但却都是各类珠宝材料中的顶级货色!
因为亚洲市场经济的高速发展,带动奢侈品行业销售额不断增长,让谷雨基金每年的成长率超过30。20的利润分成,15的手续费,让汉华资本这些年日进斗金。
当然,赚钱之余,也让生猛的谷雨基金成了各大珠宝公司最头疼的存在!
“也许吧!我很少过问旗下公司具体的经营数字!”郭守云平淡道。
邱嫚云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臂,妩媚道:“反正你投资玉石也是为了赚钱。不如把这些高档料子交给我们金缘珠宝,我保证请最好的设计师,做出顶级的产品,到时给你卖一个高价!”
“我从来不干涉汉华的正常运营,所以你想要拿到谷雨基金的料子,可以自己去找他们谈。”
作为私募基金,谷雨基金的锁定期是一年,当一年时间到期后,难免会有客户提取资金。为了资金周转,谷雨基金偶尔会出手一两块珠宝料子,但这种机会很少。因为郭守云给谷雨基金,以及投资艺术品的霜降基金,投资高档木料的小寒基金,高端葡萄酒、白酒的大寒基金的投资策略,就是以囤积为主,获取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后的长期利益。
不过,因为亚洲地区,除了日韩、港台和新加坡,普遍经济都不发达,理财的概念也不流行,所以愿意投资艺术品、高端酒类、珠宝玉石的客户不是太多。所以这四支基金的主体资金,主要来自于郭守云自己的黑钱。比如他把印度神庙宝藏变现后的资金,再比如内卫部队当佣兵赚到的钱和战利品变现。后者可能不是太多。但前者,在不算那些难以变现的艺术品的情况下,单是黄金加珠宝钻石就价值超过80亿美元。这笔钱已经变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也在通过邱嫚云的金缘珠宝慢慢变现,除了会在羽林岛内卫部队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拿出来应急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存在汉华银行做理财。
这样既可以快速升值,也可以通过时间慢慢洗白。而且四支实力雄厚的私募基金,也可以起到吸引新客户的目的。这样一来,四支基金的变动很低,囤积的珠宝材料、艺术品、高端酒类就很少变现。自然也不需要跟外界珠宝商合作。
至于说为什么同样是珠宝,为什么印度神庙宝藏的珠宝要卖掉,新的珠宝反而要囤积起来?原因倒也简单,不洗白的东西,除了能在家里自己把玩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充其量也只是一块漂亮石头而已。
“谈我当然会去谈,不过你就不能帮我打个招呼吗?”邱嫚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发的人。
“我们之间的交易不包括这个!”
对这个女人的狡猾已经非常了解的郭守云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看着转身离去的背影,邱嫚云俏脸上丝毫没有失败的沮丧,反而笑了笑,主动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