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睁开眼
青黄色的吊顶,漆皮稍稍有些干裂,一颗不算太刺眼的灯管,与墙壁的链接处,稍稍有些稍湿的痕迹。
他发出一个疲惫的哼唧声,坐了起来,
床边有一个简制的衣柜,放着他的校服,看起来还算干净。衣柜与床脚之间,是一扇漆白的木门,门的对面是一个很小的洗漱间。
望向窗外,那里是一块不大的院子,远处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只是零星的有几处低矮民房,看上去像是乡下的偏远地方,树影随着风悠闲晃荡着,很轻,很安静。
这就是他所能看到的一切。
林凡低下头,苦笑了一下
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了,虽然他每时每刻都在让自己接受这里的一切,但是直到现在,他似乎连这个不到20平米的小房间都接受不了。
“这个世界,竟然如此的
————荒唐。”
林凡怂了一下肩膀,让自己停止去寻思这个问题,
他知道,继续思考关于这个世界,或者说真正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种中二的不得了的问题,只会平添更多的苦恼。
时间快到了,要是再迟到的话,那个带棒球帽的家伙又要教训自己了。
想到这,林凡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蹦下了床,并活动了一下左侧的肩膀
还是有些僵硬,但是已经不影响动作了。
回想一下一个月前的那一天,在那个地下停车场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崩坏到了什么程度,而现在自己还没有全身瘫痪,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呃不过“奇迹”这玩意,在这里好像并不怎么稀奇。
他来到洗漱间,镜子里一个很普通的男孩,普通的发型,普通的长相,和一个月前相比,此刻他身体上肌肉的轮廓已经变得鲜明了一些,不过这样也不会让他变得更加惹眼哪怕一丁点,就好像是这个人从生下来时就被剥夺了存在感一样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那双眼睛,在没有刻意伪装的情况下,那双眼睛显得和实际年龄有些不搭调,看上去像是经历了多年岁月洗礼之后,显得格外的老成。
林凡草草的洗了一把脸,
其实这只是个习惯,他完全可以不用洗,反正在30分钟后,他的脸上又会是一片血污。
自从自己的身体被修复之后,几乎每一天,他都是在被揍得站不起来的情况下才允许休息一会的。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了,那些人管这个叫做“训练”。
嗯
是的,你没看错,他真的已经训练近一个月了,因为修复他那具几乎报废了的身体,前前后后其实只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洗完脸后,林凡套上了自己的校服。
在这里这么久了,他也只有这一套衣服嗯他也的确不需要第二套~~不管这衣服被弄得多么脏,或者干脆在训练中被撕成碎片,总之只要放进这个衣柜里,第二天肯定就会变得如同崭新的一样。
是,是。
我知道这不合常理,
但是,这样的衣柜,在这里足足有40多个。
它们都是在2002年的某一天里,从一个东欧小作坊的流水线上被生产出来的。那一批木制品似乎都被赋予了奇怪的属性,至于是什么原因,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