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雅克·于佩尔的希望(2 / 2)

“还在门口等着回应。”见到上司的脸色恢复正常,军官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道。

雅克·于佩尔沉思了一下,心中在想需不需要派一个人跟踪那名送战帖的人,找到那名佩里尼家族的后人,这样可以避免他突然消失等意外发生。

但很快他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并不是因为他要恪守什么古骑士守则,而是因为他现在手头上没有值得信任的人。

要是派军团下面的这些人的话,且不说这些人能不能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找到那人。就算找到了那人,恐怕消息不等传道他的耳朵来,就已经先在军营里传开了,到时反倒引人瞩目,让他不好下手。

雅克·于佩尔沉思了片刻后,心中想道:“既然是他下的战帖,那么他肯定会来,我只需要在这里等着他来,把他击败,再抓住他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想明白的雅克·于佩尔立刻找来了一张军团内部使用的信帖,将自己的答复写在了上面,交给那名军官,吩咐他将回帖亲自交给送信的人,然后就起身前往操场,为今晚的决斗备战。

虽然雅克·于佩尔对自己的剑术非常自信,但他觉得对方既然下了战帖就肯定有与他交手的把握,所以他也不敢等闲视之,需要准备几套方案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必要时甚至动用军队也在所不惜。

在军营外,获得了回帖后,希尔维亚的手下便立刻往回赶,经过几道专门用来清理跟踪者的手续后,这份回帖又被送到了天空塔的房间内。

只不过,相比起两个小时以前房间内的紧张气氛来,此刻的房间内的气氛变得非常轻松,雷欧站在房间中间,希尔维亚和艾米莉正在将一套法兰正统骑士铠甲套的部件一件件绑在了他的内衬上。

法兰帝国又被称做骑士帝国,法兰各个骑士团的名声可以说是响彻了整个维纶大陆,甚至连其他两块大陆上的人也都对其名声有所耳闻。

因为法兰的骑士团众多,每个骑士团都有不同造型的盔甲,再加上一些骑士为了彰显自己的个性,会为自己专门打造一套与众不同的特色骑士甲,使得法兰帝国的骑士甲种类多如牛毛,据不完全统计,光全身甲就有两千余种,而半身甲则更多。

由于五十多年前,法兰帝国军队开始效仿玛瑞斯王国组建枪械部队以及各种蒸汽武器为主的军队后,法兰帝国的军事改革就在短短的十年时间内将所有的骑士团全都取消掉,让骑士从职业变成了某种荣誉称号,骑士甲大部分也都回炉锻造成钢铁了。

只有很少一部分拥有特殊荣耀和传奇经历的骑士甲成为了贵族家族彰显荣耀的藏品,所以当雷欧向希尔维亚要求一具全身骑士甲的时候,希尔维亚一时间也不知道从那里去弄一套过来,最终还是在天空塔的守卫教士帮助下,从天空塔库房里找了一套法兰骑士半身甲。

这套半身甲的正确名称其实应该是法兰预备骑士侍从半身甲,主要是法兰骑士团给团里面骑士侍从准备的标准甲,配备有一个头盔,一个半身胸甲,一套护肘、手甲、腿甲以及护膝。只不过,因为头盔是开面的,不符合雷欧的要求,所以希尔维亚不得不帮他重新找一个舞会用的金属面具,给他戴上。

在帮雷欧装备铠甲、测试性能的时候,艾米莉的眼睛不时的的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文件袋,犹豫、排斥和期望的神色在她的脸上来回变化,让她内心的挣扎溢于言表。

在从希尔维亚手中得到这份关于她过去的文件后,艾米莉的内心就无比挣扎,一方面她脑子里不断闪现的一些记忆碎片催促着她打开文件袋重拾过去,而另一方面她内心的本能却又阻止她重新找回记忆,仿佛过去的记忆是洪水猛兽一般。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多小时,艾米莉依然没有做出最后的抉择,这时候正好希尔维亚为雷欧准备的骑士甲被修缮保养后送了过来,使得她干脆放下这个文件袋,先借着帮助雷欧穿戴铠甲的机会,冷静一下头脑再说。

“你应该看一看。”希尔维亚帮助将胸甲后背的暗扣给扣上后,敲了敲背甲的钢板,给予建议道。

艾米莉听到这个建议后,愣了愣,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希尔维亚,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又没有说出口。

而希尔维亚似乎知道艾米莉的想法,伸手着艾米莉的脸颊,语气温柔的说道:“无论你过去是谁,有什么样的记忆,都改变不了你的现在,难道你会因为找到了过去的记忆就和我断交了吗?”

希尔维亚在雷欧面前的亲昵举动,让艾米莉脸色有些羞红,她偷偷看了雷欧一眼,见到雷欧神色正常,不由得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朝希尔维亚摇了摇头,回应刚才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希尔维亚的话产生了作用,也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应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只见她走到了桌旁,将那份文件袋拿起来,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自己脑子里的杂念给甩掉,然后就想都没想直接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全部抽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随着资料中的内容一点点的被记入到了脑子里,艾米莉原来那些散乱的记忆碎片就像是被重新编织的破布一样,逐渐恢复到了一个完整的形态,甚至连一些之前没有出现过的记忆碎片都重新被唤醒,补充到了残缺的记忆版图上。

这时候,艾米莉脸上的表情虽然依旧保持平静,个人的感觉就像是她现在阅读的资料不是她的过往而是一个陌生人的生平似的,但她的眼睛却止不住的往外流泪,很快脸上的妆容就被哭花了,顺着泪痕留下了一道道难看的沟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