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维茨米尔的紧张来,雷欧看到这个老人后反倒露出了一丝好奇之色,视线更是在老人身上来回打量。
虽然老人身上有着一股细微的灵能波动,但这并没有让雷欧感觉到太过意外。因为现在周围的那些贵族之中,就不止一人身上有着细微的灵能波动,并且在那些祖态化的守卫中也有几人身上有灵能波动。这或许是因为他们身上的异变使得他们无意中激发了自身的灵能天赋,使得他们成为了伪灵能者。
真正引起雷欧好奇的原因反倒是老人身上的燕尾服,因为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种管家式的修身燕尾服是在三十年前的英格王国才流行起来的,并且随着各国贵族大量聘请的英格王国高素质职业管家,这种服饰风格逐渐传播到了其他国家。最终在十九年前第一次世界管家大会上,通过各国管家代表的议定,这种服饰风格才得以成为世界各国管家标准服饰。
可如今这套服饰竟然出现在了这个梦境世界的一个贵族管家身上,这种怪事又怎么可能不引起雷欧的注意和好奇。
就在雷欧生出好奇心的同时,副脑系统很快就随着他的想法,对此分析出了几种可能,最终而雷欧的注意力也锁定在了最大的一种可能上,这种可能就是奥尔科塔家族有人能够进入维纶世界。
从周围其他贵族跟随过来的管家仆人来看,很显然眼前老人的这身服饰并不符合他们的审美观,或者符合审美观,但老人穿着这身衣物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在这里的贵族圈引起一些潮流。所以,这身燕尾服绝对是最近一段时间才穿在老人身上的,通过观察衣服的缝合面料等等细节,也可以看出这套衣服是新做的,没有穿多久。
另外,以老人在奥尔科特家族的身份,这身明显不符合此地贵族审美观的衣物会被穿在他的身上,肯定只有奥尔科特家族某个有地位的人才能命令他这样做。所以雷欧也才会确定奥尔科特家族,或者更正确的来说,是眼下这个第七湖上镇的奥尔科特家族中有人能够进入维纶世界,并且从维纶世界获取知识。
就在雷欧从老人这身装束分析出一件让他感到惊喜的事情时,情绪有些紧张的维茨米尔则非常正式的朝老人行了个礼,说道:“韦斯切克爵士。”
“维茨米尔阁下,好久不见了。”老人朝维茨米尔点点头,但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雷欧身上,并且像是在雷欧身上发现了什么,脸上略带惊讶的看了看雷欧,然后用一种相对慎重的语气,询问道:“能够看看阁下的武器吗?”
雷欧没有拒绝,直接将腰间枪套里面的国王和王后取出来,递给了老人,并且提醒道:“小心,很重的。”
雷欧提醒的话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所有的人都被这两把精致的灵能武器精致给吸引住了。虽然类似的左轮枪械,他们也曾见过,但像是国王和王后这样粗旷和精致完美结合的枪械却都是第一次见到。
不少人眼中更是露出无法掩藏的贪婪之色,如果不是地点和场合不合适,他们或许已经动手抢夺了,就像他们从城区中那些普通商人手中抢夺看上的东西一样。
所有人都没有理会雷欧的提醒,唯独只有这个名为韦斯切克爵士的老人对雷欧的提醒非常重视。只见他的双手瞬间变成了金属一般的颜色,而且手上的肌肉皮肤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纠缠在一起的钢筋,让人仅仅只是看着这对手臂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强大力量。
然而,这样有力的两条胳膊在从雷欧手中接过国王和王后以后,依然被国王、王后传递过来的重量压得身体不得不向前倾斜,并且钢筋化的身体也不再仅仅局限于手臂,而是开始向身体蔓延,直到肩膀和胸部全都钢筋化之后,他才得以完全适应国王王后的重量。
老管家没有再尝试着使用这两件武器,他已经很清楚这两件武器可能是某种专属的巫师奇物,这也让他对雷欧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想。
就如同维茨米尔一样,老管家也错误的认为雷欧是巫师协会的人,只不过他比维茨米尔更加大胆,不单单认为雷欧是巫师协会的人,而且还认为雷欧是一名正式巫师,而不是如维茨米尔所猜想的那样仅仅只是巫师学徒。
他之所以做出这么大胆的猜测,完全是因为国王、王后这两件被视为巫师奇物的灵能武器。
老管家比维茨米尔更加清楚巫师协会内部的一些事情,根据他的了解,正式的巫师手上不一定拥有一件真正的巫师奇物,但拥有一件真正巫师奇物的人肯定是正式巫师,而国王和王后在他眼中很显然就是两件真正的巫师奇物。
将国王、王后还归雷欧后,老管家对雷欧的态度多了不少尊敬的成份。
“既然这些东西对阁下非常重要,那阁下就放在身上吧!”老管家没有再强行要求雷欧将武器和背包留下来,但他为了奥尔科特家族成员的安全依然还是要做一些防范,于是又补充道:“不过,请让我作为阁下接下来的宴会仆从,跟随阁下左右。”
“可以!”对此雷欧没有异议,接过国王、王后装回到枪套后,就点头应道。
“请随我来!”老管家朝雷欧微微躬了一下身子,然后在前领路,雷欧跟在其身后进入到了这个庄园里面。
见到一阵风波就这样化于无形,从刚才老管家出现后就神经紧绷的维茨米尔稍微松了口气,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虽然引起风波的几个主要人物都离开了,但这阵风波的余波还没有消失,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雷欧的来历。
且不说维茨米尔这个赫赫有名的第九首席巫师的御用商人对雷欧的极力维护,单单老管家那种态度上的细微变化,就已经足够让在场这些对权力游戏深入骨髓的人思量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