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雷欧拥有远超这个世界的枪械制造知识,但他并没有打算对枪械进行颠覆性的改进,比如缩小枪管,制造特质子弹、添加膛线等等,他依然按照这个世界的枪械制造习惯来重新制造一些枪械,只是他在枪械的装饰上稍微改进了一下,让枪械在不影响其使用的情况下,外观变得更加华丽,一看就让人感觉是高级货。
这个世界的枪械本身就非常笨重,如果加上装饰物的话,就更加重了,所以除非是那种放置在展示柜里面的装饰品,否则那些可以使用的枪械外观全都非常简朴。
虽然以雷欧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不需要担心力量的问题,哪怕是需要列车拖运的大炮他都能够随手拿起来使用,但他并没有就这样放任枪械重量这个缺陷存在,他在制作自己那些猎枪的时候改进了一下金属的冶炼配方,制造了一种铁合金,让金属的重量减少了三分之一,并且硬度和韧性都提高了将近一半。
虽然像这种渗透到上层社会的事情,希尔维亚更加内行一些,但雷欧并不打算完全袖手旁观,他在了解了博杰·汉斯的爱好后,心中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那些有别于这个世界枪械风格的华丽枪械只是敲门砖而已,而制造这些枪械的金属才是重头戏。
希尔维亚在中途来看过雷欧一次,看到了那些枪管夸张、外形华丽的枪械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她不是枪械制造专家,但也看得出这种枪械的外形实在有违常理。
不过,在听了雷欧的想法后,她也表示赞同,并且为了配合雷欧的想法,她很快就在贝鲁克市收购了一家小型的冶炼厂,为将来做准备。
希尔维亚购买冶炼厂这件事也引起了贝鲁克市权贵的一些注意,不过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好事,因为既在这里购买了房产,又在这里置办了实业,那么这就代表了雷欧和希尔维亚准备在这里常住,而两人持有的庞大财富自然也会用在贝鲁克市,这能够让贝鲁克市更加繁荣。
所以在希尔维亚购买冶炼厂这件事上,他们也给予了希尔维亚极大的协助,减少了不少外国人置办实业会遭遇到的一些麻烦。
不过,相比起希尔维亚购买冶炼厂这件事来,贝鲁克市的大人物们更加关心贝尔蒙特庄园的宴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些大人物从收集到的消息来看,宴会的准备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几乎贝鲁克市能够被邀请到的权贵全都邀请了,并且还有不少学者和社会名流也都送去了邀请函,这可以说是一次难得的贝鲁克市名人聚会。
有关贝尔蒙特庄园宴会的事情也成了最近贝鲁克市的热门话题,大家都在谈论宴会会何等的盛大,因为从贝尔蒙特庄园的采购目录来看,这次宴会的规模已经可以和联邦第一家族豪斯家族和第四汉斯家族的联姻婚宴相媲美了。
一些对这次宴会也感到好奇的报社纷纷派出人手,蹲守在贝尔蒙特庄园周围,想要看看里面到底准备了些什么。
然而,贝尔蒙特家族的安保做的非常到位,根本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机会,任何试图闯入到贝尔蒙特庄园的人都在刚刚踏进庄园的那一刻,就被安保人员抓住,直接送到了市警察局内,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来了。
不过,即便这样,依然有些人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窥探到了贝尔蒙特庄园宴会的准备情况,这种特殊的方法就是干脆在庄园外架设了一个很高的建议架子,然后爬到架子顶端越过院墙和边缘的树林,看到了一些庄园开阔地带的情况。
根据这些记者的报道,贝尔蒙特庄园内不仅仅为宴会专门布置了各种华丽、古老的青铜雕塑,而且还建造了一个水晶宫殿,并且安装了电灯。
虽然水晶宫殿还没有使用,但所有看到的人都能够推断出,到了晚上打开电灯后,电灯的光芒在水晶宫殿中穿梭散射,必然会将整个庄园照亮,让所有置身其中的人如同身处白天一样,不会遭遇到其他晚宴中因为环境昏暗而造成的一些误会和尴尬。
很快邀请函的时间就到了,希尔维亚雇佣了贝鲁克市几乎所有的马车,专门用来接送客人,即便不少人都自己有马车,但更多人、特别是那些学者和社会名流都没有自己的马车。
他们这些人白天还想着要怎么去宴会时,希尔维亚雇佣的马车已经在他们的门口等候了,这让他们都有种莫名的舒心感,对贝尔蒙特庄园的主人也有了先入为主的好感。
汤德·布鲁斯是贝鲁克市市立大学的民俗学教授,他主要研究世界各国的民俗知识,在他早年创立的民俗学演化史框架成为了现在世界各国民俗学研究的基本框架,他也因此获得了极大的声望,并且成为了世界民俗学研究的权威。
只不过,即便他有着如此巨大的成就和声望,但他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获得太多的改善。
民俗学在各国学院中属于边缘学科,能够从学院获得的资源非常少,在民间也没有多少富人权贵愿意资助民俗学这种只有投入、但毫无产出的学科,绝大多数民俗学研究者大多都会兼任宗教学研究,这样可以赚取两份工资勉强能够维持一家人的开支。
但像是汤德·布鲁斯这种纯粹的民俗学学者则度日极为艰难,不过相比起底层的民俗学研究者来说,汤德·布鲁斯还算好的,毕竟他除了日常工资以外,每月还有一份源自民俗学协会的研究奖励,这使得他即便不去他最讨厌的宗教兼职,也能股养活自己。
只不过,最近他的好日子到头了,因为他的妻子和他离婚,法院判处了他必须每月支付给他妻子一定数额的赡养费,而这笔赡养费的数额几乎等于他三分之二的工资收入,而他支付了赡养费后,别说从事民俗学研究了,恐怕连正常生活可能都很困难。
生活的窘境也使得他不得不考虑同事的建议,去宗教学那边兼职一下,只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么他多年坚持的信念恐怕也就因此被彻底摧毁了,而他对宗教的反感也就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