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树妖鲁塔席的询问,雷欧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并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不了,因为雷欧现在展现出来的这种能力并不是源自于树妖鲁塔席,而是源自于魔女苏穿梭阴影界的魔女之力,就算他将石头王座解析后的魔女之力奥秘和运用方法说给树妖鲁塔席听,树妖鲁塔席也只会像听天书一样。
通过这种近乎完美的隐身能力,雷欧和树妖鲁塔席很轻松的就进入到了前方这个热闹的营地内,来到了营地中间那个仓库模样的房间中。
因为事先已经通过精神网知道仓库里面是什么情况了,雷欧在进入仓库后,就直接来到了类似药剂制作工坊的一个房间内,等待拿到原料的追光教会高级神职人员回到这里来调制药剂。
跟在雷欧身边的树妖鲁塔席不明白雷欧的想法,但她也没有多问,仅仅只是好奇的打量周围的东西,不过她很快就在那个药剂制作工坊房间内发现了一件让她惊讶的东西。
“彩鸢藤?是彩鸢藤!”只见她凑到了房间中一个存放材料的架子前,指着一株风干的藤蔓植物,兴奋的说道。
听到树妖鲁塔席的话,雷欧一开始还不是很在意,但他很快就记起了彩鸢藤是什么,于是连忙走过去,示意树妖鲁塔席让开,然后认真的查看眼前这株风干的植物。
过了片刻后,他从植物上收回目光,并且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彩鸢藤会出现在这里?”
一般人并不知道彩鸢藤是什么,即便有人看过,也只会将其当作是普通的藤蔓植物,但对于在黑森林鹿苑居住过的雷欧和拥有血脉记忆的树妖鲁塔席来说,彩鸢藤和普通的藤蔓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彩鸢藤背后的意义也非同寻常。
首先彩鸢藤是黑森林鹿苑中独有的一种植物,根据鹿苑树妖的记载,这种藤蔓是第一只树妖死后头上的七彩鹿角,融合白鹿的血液后,转化而成的一种看上去像是植物的特殊生命。
这种特殊生命并没有什么特殊力量,仅仅只是在夜晚的时候散发出很漂亮的七彩光芒,鹿苑的树妖一般都会用彩鸢藤装饰自己的家,只是在某个特殊的时候,彩鸢藤会代表了特殊的意义,比如树妖遇到了一个可以信任的好朋友时,会赠与对方一根彩鸢藤作为友谊的象征,并且如果那个好朋友并非树妖,那么在将彩鸢藤赠与对方的时候,树妖会赋予那根彩鸢藤一种特殊的活力,以便彩鸢藤离开鹿苑也能够生长下去。
仅仅只是这些倒也不会让这种彩鸢藤显得非常特殊,真正特殊的地方就是树妖赋予彩鸢藤特殊活力的同时,树妖本身会出现不可修复的损伤,甚至可能就连寿命也会大幅度的削减,所以除非是那种好到极致的友谊,代称爱情,否则树妖是绝对不可能将彩鸢藤赠与鹿苑外的其他生命的。
树妖鲁塔席在认出彩鸢藤的那一刻,并没有想到这根风干彩鸢藤背后的意义,但雷欧却不同,在他刚才仔细检查了那根彩鸢藤后,发现这根彩鸢藤被截取风干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二十天,这根彩鸢藤依然还保持了一丝活力,也就是说追光教会现在手头上还有一根完整的、可以生长的彩鸢藤,这也就代表了追光教会现在的成员中,有人曾经见过黑森林鹿苑的树妖,并且和树妖结成了身后的友谊、或者爱情,最终被赠与了这根彩鸢藤。
至于,为什么会判断这根彩鸢藤的主人是追光教会现在的成员,是因为树妖在赠与这根彩鸢藤的同时,也将彩鸢藤的生命和被赠予方的生命连接到了一起,对方生命如果受伤的话,可以利用彩鸢藤本身的活力修复,甚至必要时可以利用彩鸢藤代死,所以只有对方活着,彩鸢藤才活着,对方死了,彩鸢藤会一同枯萎死去。
“你在这个世界见到过其他树妖吗?”发现彩鸢藤代表的意义后,雷欧不由得向树妖鲁塔席询问道。
“没有!”树妖鲁塔席想都没想就否定了雷欧的猜测,随后一脸不解的说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树妖吗?不可能呀?如果有的话,我肯定可以感应到的。”
雷欧知道树妖鲁塔席所说的感应是什么,这是金色巨鹿赋予树妖这个种族的天赋,只要两个树妖在一个世界中,那么无论她们相隔多远都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存在,甚至强大的树妖还能够感应到对方的身体状况,直接通过这种联系将自己的力量投入到对方的身体力量。
见树妖鲁塔席如此肯定的回答,雷欧也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其他树妖,那么这根彩鸢藤的主人应该是在其他世界得到的,这样一来,也就变相的证明了这个追光教会恐怕不像他们表露出来的那样简单,他们在世界的认知上可能远远超过了这个世界任何一个真神教会,因为追光教会知道有其他世界存在,甚至极有可能可以前往其他世界。
就在雷欧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猜测的时候,屋外传来的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追光教会的那名高级神职人员带领着几名下属推开房门,走入到了这个药剂制作工坊内,而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些结晶鱼和结晶水草之类的物品。
只见他们进入房间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各自占据了一个解刨台,熟练的分解手中的物品,将需要用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
在将手中所有的结晶生物都分解掉了以后,那名高级神职人员便朝着自己的助手吩咐了几句,那些助手转身走到了架子上,将过会儿需要用到的一些材料拿起来,而他们拿起的材料中就有那根风干的彩鸢藤。
此刻,雷欧的关注点并没有完全放在这些人进行的药剂制作上,而是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他们交谈所用的语言上。
虽然这个世界的语言种类非常多,多到哪怕是语言学者都无法完全统计的程度,但无论是哪种语言,用的是哪种声调,他们的发声方式都不可能脱离人体发声器官的构造。
然而,现在这些追光教会的神职人员使用的语言,就是采用的一种有悖于发声器官构造的发声方式,想要发出他们现在所用语言需要的声调,就必须用一种近乎卡住脖子的方式,让舌头坚硬挺直的震动,发出一种难听的口哨声,用口哨声的各种细微变化,来代表语言所用的词汇和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