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喜欢同情弱势群体,纷纷为雷安侯夫人打抱不平。

“雷安侯夫人这话说得是。”秦偃月道,“扰乱公堂,的确该治罪。可,你好像忘了,是你刚来公堂就想对我出手,白蔻是为了保护我才打的你。”

“白蔻该治罪,那么,先撒泼惹事的你是不是该罪加一等?”

“你!”雷安侯夫人恨得牙根痒痒,还想冲过来。

府尹大人见场面越发难以控制,连续拍了三下惊堂木。

“肃静。”他呵斥道,“公堂之上如此打闹成何体统?谁再敢在公堂上喧哗,不管身份如何,都要重打三十板子再谈其他。”

“府尹大人,很抱歉给您造成困扰。”秦偃月抄手站在一旁,态度良好。

雷安侯夫人知府尹大人铁面无私,也不敢造次,安静下来。

“言归正传,七王妃,你且说说,你要告谁,所为何事,请一一道来。”府尹大人道。

秦偃月清了清嗓子,尽量把声音提高,“我要告之人,是雷安侯夫人。”

“先前我与七王爷路过街市,见雷安侯夫人马车坏在路中,情况危急,无人帮忙。我与王爷上前相助,将动了胎气的雷安侯夫人送到沉香楼休息并加以救治。这一点,七王爷,雷安侯夫人的丫鬟,沉香楼的伙计,两名拒绝为雷安侯夫人诊治的大夫以及目睹此事的数百群众可以作证。”

“我诊断出她患有妊娠高血压,那时,雷安侯夫人又动了胎气,情况严重,我救她时为时已晚,保胎已不可能。所以,告知她的丫鬟,为了大人的健康,这孩子不能留。这是事情原委。”

“然,雷安侯夫人不感激,反而造谣生事。”秦偃月道,“造谣内容,府尹大人应该也听过。所以,我所要状告雷安侯夫人之事有三,第一条便是恩将仇报。第二条,造谣生事,用心险恶,谣言传播范围极广,影响极大,对我个人名誉以及七王府的名誉,皇室的名誉,都有严重影响。”

“其三,此事已经传到父皇耳中,谣言不实,涉嫌欺君。详细情况我在状纸上写的清清楚楚,还请府尹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