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香殿巨大无比,殿中有幽幽的清香味,这是殿中香炉散发出来的醒人香味。
这偌大的宫殿中,现在只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王生很巧的认识了。
坐在上首座的,是太子友人司马略。
在司马略下首的是王敦。
在王敦下首的是太子舍人杜锡。
司马略是晋宣帝司马懿四弟东武城侯司马馗之孙,高密文献王司马泰第三子,东海王司马越之弟,西晋宗室。
如果剧情不错的话,他明年便要分封出去,做他的高密王去了。
至于这个在王敦下首的杜锡,自然就是被司马遹搞得灰头土脸的杜锡了。
没想到他倒是因祸得福,反而是得到了太子司马遹的信任。
“哦?这便是琅琊王氏的王茂弘?还有洛阳王生?”
王生现在的名头基本没有,但司马略也是人精,说好话的能力自然是有的。
“见过世子。”
王生也有样学样。
“见过世子。”
“这位,便是太子宫中鼎鼎有名的太子舍人杜锡了罢,我听说你谏言殿下,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杜锡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苦肉计,做给别人看的。”
“诸位入座罢。”
一向沉默的王敦,却是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入座,王生无官爵,也无官身,自然是作为末座的。
入座了之后,五人都是老神常在,并没有说话。
一时间承香殿有些沉默。
好在这个时候,太子司马遹是终于来了。
“让诸位久等了,孤倒是过意不去了。”
司马遹笑着缓步走入,在他身后,有两个内监,其中一个内监手上握着一把宝剑,另外一个内监手上则是捧着一个盘子。
盘子上面,用红布阻绝。
“臣等见过殿下,殿下千年。”
司马略,王敦等人对着司马遹行了一礼。
“诸位皆是孤之肱骨,此等俗礼,不理也罢。”
当然
司马遹的话是这样说的,王生等人却是不敢真的当真。
“咳咳。”
司马遹咳嗽两声,说道:“今日召见你们五人过来,是有要事相商。另外的,还有一些事情。”
王生面不改色,脸上依稀有些想法了。
“要事先放一边,孤让尔等为孤做事,孤定然是赏罚分明的,而且不吝惜财物爵位官位,只要诸位勠力同心,莫说是太子宫的官爵,便是三公九卿,诸位也坐得。”
这话虽然有些俗气,但无疑是最激励士气的。
殿中,不少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了。
王生虽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但是此时呼吸不自觉得还是沉重了一些。
“太子舍人杜锡何在?”
“臣在。”
杜锡出列,跪伏在殿中。
“你最善谏言,也最敢谏言,孤便赐你一剑。”
言罢,司马遹接过身后内监的宝剑。
“此剑乃孤亲命铸剑师打造,最是锋利,孤便赐你,若孤有头昏之时,你便可用此剑警醒孤。”
“臣,谢家上。”
杜锡感恩涕零,直接跪伏下去,司马遹走下场去,轻轻的将杜锡扶了起来。
“此剑,你定要珍惜再三。”
“臣下定然悬挂高堂,日日焚香祭之。”
杜锡脸上眼泪鼻涕一大堆,司马遹说了好些话,杜锡这才走下去。
杜锡下场之后,司马遹很快便将目光定格在王生身上。
“洛阳王生。”
“臣下在。”
“你聪慧非常,在洛阳,亦是声名鹊起,虽然你尚未定品,但想来品阶之高,亦是常人所能及,今日便破例赐你官身,也好你便宜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