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此话,孩儿如何做得出来?便是孩儿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还算这家伙有些良心。”齐王心道。
他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为了活命,是不是已经癔症了。
现在看来
倒还算是有些理智。
接下来,他才完完整整将他的计划全部说出来。
听完之后,司马超震惊了。
但是在震惊完了之后,却也从中窥见一线生机。
“只是如何让广元侯相信父王已经死了?”
齐王笑了笑,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人头了。”
这个人头,自然不是他头上的那颗,而是另外一颗已经做了易容的人头。
仔细一看,与齐王简直是一模一样。
“只要你将我的人头交上去,广元侯定然上当,当然在此之前,你我还需要做做戏,让尽可能多的人,看到你将本王杀了。”
司马超眼神一闪,点了点头。
若是广元侯一死
他不仅不用死,而且权力荣华富贵,那更是享用不尽!
“孩儿遵命!”
一场大戏,在齐王府直接展开来了。
仅在一日之后,远在荥阳的王生便已经是知道齐王与司马超起冲突,最后被司马超枭首的事情了。
他自然是不信的。
“司马超没有这个胆子,这弑父的事情做得出来,这天下已经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只要不是个疯子,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张宾也是在一旁点头。
“我看司马超,也不是这样的傻子。”
监军王敦笑了笑,他却是有不同的看法。
“司马超接连杀了十个宗王,与疯子又有什么差别呢?”
王敦这一说,王生与张宾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的眼神。
似乎
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但王生还是谨慎。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见到齐王尸体,他绝对不善罢甘休!
一日后
当齐王的头颅出现在王生的案牍前面的时候,王生与张宾皆是沉默了。
这案牍上的人头,确实就是齐王司马冏的。
王生见过司马冏,他不可能看错。
“没想到这个司马超是真疯了,不过疯了也好,让张弘派兵前去受降。”
接受降兵,再一段时间安抚镇压。
此番平定齐王的差事,他便是做完了。
原本以为需要花费一两年。
现在一看,却只花了两个月不到。
齐王啊!
你实在是太不经打了罢?
张弘派兵前去纳降,却因为广元侯王生没来,拒不投降。
言之未见广元侯亲面,亲口承诺,不敢开门。
消息传到荥阳,王生心中自然也是诧异。
“这个司马超,真以为自己还有活路?也罢,去阳翟见一见罢了。”
当然
启程的时候,王生还是非常谨慎的。
随手便将石勒的数万大军带在身边。
三日之后,大军才开拨,见到满是战争痕迹的阳翟城墙,王生心中感叹万千。
这战争,辛苦的都是老百姓啊!
豫州与荥阳经过此役,恐怕要十几二十年才能渐渐恢复生机。
将广元侯来了,司马超果然开城纳降。
看着阳翟城中走来黑压压的宗王官吏将领,王生便知晓,此番豫州之事已定。
不过
司马超的神情,似乎有些太好了?
王生心中顿起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