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兰露出一丝畏惧,重新躲回了孙氏的怀里。
“娘,那个老头好凶,他凶我,我好怕”
她像孩子一样躲在孙氏怀里撒着娇。
孙氏哭笑不得,“他是你爷啊,不是坏人,不怕不怕”
老杨头听到这话,更郁闷了。
想到啥,他突然问杨若兰“丫头啊,你还记得你自个叫啥不”
杨若兰怔了下,随即望向孙氏“娘,我叫啥名儿啊”
孙氏叹了口气“你当真连自己是哪个都不记得了”
杨若兰还是一副迷茫,无辜,和纯真的样子。
俨然不像撒谎。
“爹,叔,我看兰儿这情况不正常啊,咱还是再请福伯过来瞧一瞧吧。”
好不容易哄着杨若兰在屋里吃晚饭。
屋门口,孙氏跟老杨头和老杨头那建议。
老杨头愁眉不展,道“我活了一辈子,还没听过有这样奇怪的病,一个人咋能连亲人和自个都给丢了呢”
谭氏也拄着拐杖站在隔壁屋子门口听。
听到老杨头这话,谭氏道“八成是掉水里,被水鬼把魂魄给吓散了。”
“去神婆那问问,给她把魂喊回来”她道。
老杨头没吭声,显然是在思考谭氏的提议。
边上,老杨头道“咱神婆要请,福伯也得请。”
“这样吧哥,请神婆的事儿,明个白你去做。”
“这会子,我先去把村医给请来给兰儿瞧瞧先”他道。
老杨头点头“好,两个法子都试。”
于是老杨头快步出了院子,老杨头则去喊杨华林去了。
很快,福伯,杨华林他们全都赶过来了。
给杨若兰把脉诊断的时候,杨若兰很不配合。
就像一只兽,挣扎着,叫喊着,直到孙氏过来,陪在她身旁,她这才安静下来,让福伯给诊断。
边上,杨华林捂着脸哭了“闺女不认我了,一大家子就认三弟妹了,呜呜呜”
老杨头心里也是很烦闷,瞪了杨华林一眼“要哭出来哭,莫扰了诊断。”
于是,屋里就留了福伯,孙氏和杨若兰,其他人去了屋门口等消息,顺便讨论这个怪事。
很快,福伯也出来了。
老杨头几个赶紧围拢上去,七嘴八舌的询问情况。
福伯看了眼面前的老杨头几个,一脸的凝重。
“兰丫头这情况,还真是我行医这么多年遇到了头一例。”
“从她的脉象和气色来看,除了气血虚弱一些外,已无其他病症。”
“这认不出人和自己的病症,在医书里其实也有过相关记载,叫做失心疯。”福伯道。
“失心疯”老杨头愕了下。
“哪,我们老杨家是啥坟山晴儿疯傻了十多年,这好不容易清醒了,又要来一个,哪”
老杨头感觉就像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泼到脚。
“福伯啊,我闺女还有得救不求求你想想法子吧,就这么疯掉,可咋整啊”
杨华林回过神来,在那央求福伯。
福伯一脸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