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骆风棠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拓跋娴又急又慌,追了两步突然眼前一黑,差点瘫软下去。
被雨和秀珠从一旁过来及时扶住。
“那日大哥,你快去军营里白五叔啊”
雨对那日松这大声道,“白五叔是军营里的伙房军,我听晴儿,他有一身的好功夫。”
“他是棠伢子的师父,又认了晴儿做干闺女。”
“你赶紧去找他”
那日松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屋子,去了军营那边找白老五去了。
家里这边,秀珠和雨则把拓跋娴扶进了屋里,耐心劝慰着。
拓跋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的焦急,整个饶脸全白了,念念不忘的就是骆风棠的情况。
实在没辙,雨只得私下里跟赵大夫那里要了一些能够助睡眠的药来,让拓跋娴喝了强行让她睡着了。
“希望菩萨保佑,保佑他们吉人佑啊”秀珠抱着骆宝宝,在屋里踱着步子,愁容满面。
雨在床边为拓跋娴把被子盖好,闻言也是轻叹着气。
“晴儿和棠伢子也真是不容易,好日子这才过了多久”
“在我的感觉里,他们就没有顺风顺水过,老爷啊,最惦记他们两口子了。”雨道。
秀珠点点头“有句话咋来着先苦后甜吧但愿他们过了这个劫,就啥都好了”
斜阳如血,染红了西面的空。
一望无际的大路上,一人一骑,如同黑色的闪电,扬起漫的尘土。
黑色的马王,威风凛凛,浑身散发出让所有战马胆战心惊的霸气。
骑在马背上的男子,虽然身板高大威猛,形容冷峻。
可是,状态却是极其的不好。
一张脸,苍白得如同白纸,没有半丝血色。
身体趴伏在马背上,一手牢牢拽着缰绳,另一手搂着马王的脖子,拼尽了全力去稳住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
风声呼啸,撩起他的墨发,在风中狂舞。
露出的了冷峻面孔上,额头的青筋一根根暴凸起来,像是一条条会扭动的蚯蚓。
他痛苦的闭着眼,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突然一个颠簸,他梦迪张口哇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双眼,也筱地睁开。
全身的血色,全部倒灌进了那双眼睛里面。
血色的瞳孔,像是两簇燃烧着的火。像是要把自己给焚烧了,也像是要把这下给焚烧了。
“晴儿”
“晴儿”
他眼底的清明之色,一点点被烧光。
意识,也在一点点涣散。
脑海中,这二十一年来所有经历过的事,如同落下的树叶,一片片飘远。
脑子里,腾空出来的位置,越来越多。
记忆里那个胖妞,甩着两条辫子,手捧着肉包子啃的样子,却在他的脑海里顽固的出现。
就算那火燃烧得再旺,也始终烧不到这片区域。
“晴儿”
“等我”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