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已经足够客气。
要不是对面是陆执,他可能说话还要不客气一点!
只是陆执在他这里治疗了这么多年,因为腿疾等原因,哪怕外面的人十分害怕恐惧陆执,他却打从心眼里把陆执当成自己的晚辈,比起对待其他人要多三分耐性。
实际上仲一流记得陆执给他看得那些检查报告。
那人身体已经强弩之末,如烧到尽头的蜡烛,随时有熄灭的危险。
“你现在让他回去,光靠着我的药吊命,也不知道能吊几天。”
仲一流尽量缓和的语气还是十分生硬,他实在不喜欢这种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的病人。
就像他说的一样。
救一个没有求生欲的人,无疑是浪费医生的时间和精力,还浪费那些辛苦研发的药。
他绷着脸,其实有些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不肯过来?你没把我的话告诉他?”
听到手机那头否定的答案。
仲一流明白就是那个病人自己没有求生欲,他脸色顿时又差了些许,拿着手机气哼哼的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语气再度差起来。
“那我就没办法了!”
“我只是医生,不是神仙。他自己不愿意好好治疗,除非我是神仙,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陆执跟他说了声谢谢,又问他要那款特效药。
仲一流深呼吸尽量压下火气,皱起眉头,又烦躁又不愿意的说:“回头我让人给你邮寄过去。”
他似乎不愿意再管那个不听话的病人,问都懒得问一句,就火急火燎的说:“我还在忙,先挂了。”
他也不管陆执还有没有话要说,挂了电话,就把手机丢回去。
他用的老式砖头机,胜在结实经得起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