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他来说,就是把最要紧的事情第一时间放到萧诚的面前,然后在萧诚需要咨询一些事情的时候,能够毫不迟疑地便给出相应的答案。
说起来很简单,但要做到,真的很难。
因为首辅,便是这个偌大国家的大管家,啥都要管。
听了刘新的话,萧诚大笑起来。
“的确不是什么坏事应当是好事。”
刘新不再多说,微微躬身,倒退两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能发现上司的快乐,并且适当地捧一下哏,也是一个下属必须要具备的能力,当然,虽然大家有地位高下,但也都是士人,所以,吹捧也只能点到为止,有水平的吹捧,向来都是不着痕迹的。
萧诚很愉快。
所以觉得今天的刘新也格外的顺眼格外的帅气。
比他的老子强多了。
这个人思维敏捷,熟悉官场上的兜兜转转,了解官僚体系的深度运作规律,这一点,便是罗信也比不了。
毕竟,罗信出身于商人世家,而刘新却祖祖辈辈都是当官儿的,家学渊源。
更兼之,刘新这个人非常能吃苦,从最开始来,对于萧诚的治政理念不了解,到现在,他甚至比岑重还要更深入地理解,当真是下了极大的功夫的。
对于贵州、云南那边来的每一份折子、奏报,他都会细细地研究,每一次那边来了人,他都会不吝钱财地请人吃饭,然后打听有关云贵的一切,便是商人,也在他的学习之列。
试想他在这个位置上,有谁会拒绝他呢
如此能吃苦,进步当然便也是惊人的了。
对于他的未来,萧诚相当地看好,甚至认为刘新甚至于会早于罗信被放出朝廷去独挡一面。
自己的执政理念想要贯彻下去,就必须要有这样的一批人下到地方去才行,空中楼阁永远落不了地,也产生不了实效。
云贵方向搞得再好,在江南诸地却因为没有自己的人手,很多政策到了县一级便戛然而止,那些基层官员们,有的是花样百出的借口来推娓责任,再加上朝廷之中还有次辅司军超这样的高官替他们兜底,就更加地有恃无恐了。
这一切,马上就会得到改变了。
试问萧诚怎么能不高兴呢
刘新早就冲泡好了上好的红茶,喝了一口,萧诚拿起了最上面的一份折子。
眉头便皱了起来。
贵州路一地突发山洪,引发泥石流,淹了一个村子,死了上百人,同时泥石流一路下行,毁坏良田、道路以及各种各样的基础设施,眼下,这个县的交通与外界已经完全断绝。
叹口气,萧诚提笔在折子上面做了批示。
这样的大灾大难,他现在每天都会看到一些,地方大了,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哪里有问题。
看多了,便也有些麻木了。
这些折子,在他的面前,也就只是一些数字而已,竟然毫不起波澜了。
相对于他每天要面对的事情,这些事儿,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平民百姓的大事,与他这个首辅的大事,完全就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也难怪,很多时候老百姓痛骂官员们不顾民生,事实上倒也不是不顾,只是官员们考虑问题的角度与老百姓的角度永远都不会是一样的。文網
所以,所有人都感到很冤枉。
相比较贵州这一次遭的灾,萧诚其实更在意第二份折子,这是一份情报分析。
北地今年冬天一直比较暖和。
按照经验,如此的暖冬,只会预示着一件事情。
来年,北地必然会迎来长时间的干旱。
北地的民生现在本来就很糟糕了,辽人不断地抽血吸取养分,伪政权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又不停地征兵、加税加赋,如果再来一场干旱的话,只怕地方上就会很不稳定了。
而想要解决这样的危机,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向外发动战争。
没有吃的,去抢。
没有穿得,去抢。
当然,如果在抢劫的过程之中死了,那就是你背风。
转移境内矛盾的最佳方法,永远就是与外面发起争端。
将这份情报分析签给了兵部吕文焕之后,萧诚又拿起一份折子。
时光,就是在这样一份一份的折子之上匆匆流逝。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