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的脑子有些乱。
她知道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对劲儿,他就像个公蜘蛛,吐出黏黏的网,将她给粘住了。
可是知道归知道,这一刻却终是顾着他的伤势,挣脱不开了。
她懊恼地道,“你尽胡说。亲能管什么用呢?”
他却撅起了嘴,“你看那些小孩子病了磕了的,娘亲都会抱起来先亲一口。亲完了之后,那孩子就好像都不那么疼了。”
他瞟着她,“……你被你娘也亲过吧?可是我啊,都不记得我娘亲我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云扶心下不由得一颤。
他下生不久,木夫人就因产褥病而故去了。木夫人是用性命生下他,他虽然是大帅独子,却从小就是个没娘的孩子。
她垂下眼帘,知道自己这颗心没法儿硬起来了。
她咬咬牙,“你拿我当你娘,是不是?”
他惊得挑眉,这话茬儿却没法接了。
不过好在她其实不是等他回答,她自己回想起自己这段日子为他操的那些心——没有婚约了,却还是替他暗中筹划那么多。
她叹了口气,自己认命地点点头,“我好像上辈子真是你娘。”
他有些想吐血……怎么说成这种关系了,那以后还怎么下得去嘴呢?
她却反倒因为这话而心安理得下来,眼睛里也放出圣洁和慈爱的光芒,“那好吧,你躺好,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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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佩弦这一刻有些傻……他是否要接受这样的亲亲呢?
可是云扶可不容他多想,摁着他,已是落下了唇来——
他瞪圆了眼,看着她的脸向他越欺越近,她的头部周遭,仿佛还笼着观世音菩萨一样的光圈。
他还没等具体想清楚,究竟要不要这样,她的唇已是贴上了他的。
蜻蜓点水,静若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