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同此刻酒肆中风言风语一般,张家的惨案宛城之中众说纷纭,在排除了楚家的嫌疑后,更多百姓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鬼神作祟,自然也会觉得与张家沾染关系会遭遇不详。
几百人大葬,可是笔大生意,但阴阳先生却借着鬼神之说的由头,有意欺负张家这孤儿寡母,张兴宗跑前跑后,这才寻到价钱公允之人,把此事办妥。
可死者后天才能下葬,这边十来个张家旁系又开始因为张家遗产分割而闹得不可开交。
张兴宗不喜欢那样的场面,索性就跑了出来,一个人在酒肆里喝着闷酒。
心底说不出的感慨。
张家待他其实并无恩情,可毕竟血浓于水,那么多号活生生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死得不明不白。
来了好些官爷也差不就里,他的心头自然不甘。
但他只是一个寻常的郎中,会些药石之道,除此之外就没了本事,他能做的只是去求官府尽可能的重视此事。
可官府的衙役们也知道张家家大业大,各种推诿收了不少好处,可事情却不见进展,主家那些妇人又以为是张兴宗联合官府诓骗钱财,多有非议。
一来一去,张兴宗也有些心灰意懒。
他在这时看向酒肆外。
雨越下越大,酒肆中气氛却越发热烈。
七百人的死,对于大多数宛城百姓而言终归只是一个数字,在最初的恐惧过户,除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便没了任何意义。
夜深已深,张兴宗喝完最后一杯酒,准备起身离开。
哒。
可就在这时,酒肆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道脚步声。
两位身着蓑衣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酒肆门口。
他们浑身滴着水,似乎有些风尘仆仆,手中都带着刀剑,低着头迈步走入酒肆。
酒客们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继续谈天说地。
而那二人却径直走到了张兴宗的桌前,在张兴宗古怪的目光下,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
张兴宗皱了皱眉头,却终究不愿惹事,起身就要离开。
可这时,那二人却伸出手,将他的身子按回了木凳上。
“二位”张兴宗一愣,目光警惕的看向二人。
“张兴宗是吧”而这时左侧之人低声问道。
声音沉闷。
“是二位有什么事吗”张兴宗的脸色微微发白。
那二人在这时取下了头上的蓑帽,却是两位年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女,其中那位女子看向张兴宗,从怀里掏出一枚刻有“监天”二字令牌。
“监天司办案,有些事需要阁下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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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