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让他们把我房子里的置办的物件都搬走”
女子闻言脸上少见的付出一抹尴尬之色,她支支吾吾的了一会,然后指向褚青霄才言道:“那不是他们非得逼着我给他们酒钱吗我也没办法啊”
褚青霄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委屈的女子,又感受到那中年男子投递来了的目光,顿觉头大。
他赶忙退后一步摆了摆手言道:“我可还什么都还没动,而且你这房子,现在也没什么东西值钱了”
这话显然戳中了男人的痛处,他抬头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房间,顿时怒火中烧。
“我不管今天你陆三刀说什么都要给我搬出去”
“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男人说罢这话,朝前迈出一步,一只手摁在了手中的剑柄上。
他身后带来的近十位男子也纷纷朝前一步,手也同时摁在了各自佩剑的剑柄之上。
阵阵灵力自他们周身涌出,褚青霄却是心头一惊,暗道此地不愧是天悬城,这看上去寻常的十来位男子,竟然都是三境的武者。
正专心寻找着酒坛中剩余酒水的女子显然也感应到了房门中涤荡的灵压,她侧头看了众人一眼,眉头微微一挑,身下一柄藏锋于鞘的刀刃飞至身前,她一手握住刀鞘,一手握住刀柄。
微微发力,刀刃出鞘三寸,寒光顿时乍现。
“要动手”她眯着眼睛如此问道。
而随着此言一出,她浑身那醉醺醺的模样却陡然散去,一股凌冽且汹涌的气息自她体内铺散开来,席卷整个房门。
褚青霄在这时也是心头一凛,他从眼前女子的气场变化中感觉到,这个女子的修为远在他之上,一种哪怕面对那位鬼鸦寨寨主都不曾有过的危险感,涌遍全身。
而那十来位男子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份危险的气息,他们神色凝重的抽出自己的佩剑,剑身上折射出阴冷的光芒。
就在褚青霄暗以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之时。
扑通。
只听数声闷响,那房门中的十来位男子在这时纷纷双脚跪地。
然后,将各自手中的剑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褚青霄瞪大了眼睛,而刀已出鞘三寸的女子也是一愣,手上一抖,险些将手中刀给落在地上。
“不是你死我活吗”
“这是干嘛”她揉了揉自己的朦胧的醉眼,似乎是想要确认眼前这一切是不是自己饮酒过多而生出的幻觉。
而那为首的男人却在这时,一边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边昂首挺胸慷慨激昂的言道。
“就是你死我活”
“你今日不从我的院中搬出去我们兄弟几人,就自刎死在你面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