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这样的人,就应该逆来顺受,就应该被你踩在脚下,任由你欺凌”
“但事实却是,脱掉天悬山弟子这层光鲜的外衣,你和他并无区别。”褚青霄却寒声言道。
“你不比他高贵,他也不是能任由你践踏的蝼蚁”
“你的儿子,不是被他的杀的,而是被你害死的。”
“你教给你儿子的高高在上,为他的死埋下了祸根而现在,你也得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了”
“数年前,你包庇吕焕,对朱仁照威逼利诱。”
“前日,你滥用私刑,将朱仁照屈打成招,同时将之杀害”
“无论是依照大虞律法,还是天悬山门规,吕浩存你都万死不足惜”
褚青霄说罢这话,他迈步走上了前去,背后的临渊剑猛然出鞘。
吕浩存在方才陆三刀那一掌之下,已然经脉尽断,面对走来的褚青霄,他提不起半点的力量抵御。
并且谋害朱仁照的事情已经败露,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半点活下去的可能。
但他仍然觉得不甘,他已经知道谁是杀死自己儿子的真凶能让朱仁照如此处心积虑的诓骗他的人,显然只有朱仁照的儿子朱全
他在清泉峰上,仍有不少的旧友,他就算是死,只要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他的旧友或许会想办法帮他报仇雪恨,抱着这样的念头,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jujiáy
可褚青霄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在这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他手中的临渊剑,猛然递出,刺入了吕浩存的胸膛。
剧烈的疼痛以及飞速被抽离的生机,让吕浩存那到了嘴边的话,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他嘴里吐出。
他的眸中满是不甘与绝望,而在意识要完全散去的前一刻,褚青霄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道。
“再告诉吕大人一个秘密吧。”
“其实没有人背叛你。”
“你如果能再信任一点你的门徒,我拿你其实毫无办法。”
吕浩存的心头一颤,他用最后一丝气力看向那位李姓弟子,却见对方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恐惧与错愕。
显然,对于这一切,他也并不知情。
可如果没人背叛的话,褚青霄又是怎么知道那天夜里的一切的
这个疑问在吕浩存生命的最后关头,涌上了他的脑海,但他已经没有气力再想。
带着绝望与不甘,带着困惑与懊恼。
他的脑袋终于重重的垂下,再无半点生机。
执剑堂的府门外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一位天悬山的执事。
但在短暂的错愕后,人群却爆发出阵阵欢呼。
他们都是天悬城中的外门与杂役弟子。
在这天悬城内,被内门欺压之事时有发生。
但在大多时候,他们都敢怒不敢言。
对于朱仁照的遭遇,他们自然感同身受。
而人群的角落中,此刻一位头戴白色面具的男子,同样看着场上这一幕,他面具背后的眸中闪动着深邃的光芒,在欢呼爆发的那一刻,他似有所感的看向四周,那些人群之中,有一道道微薄金色光点,从他们体内涌出,似乎就要奔向台上的褚青霄。
头戴面具的男人,袖口下的手,轻轻一动,结出一个古怪的手印,下一刻,那些涌动的金色光点,仿佛得到了某种召唤,竟然在这时调转了码头,涌入他的体内。
他周身的气机,随着这些光电的涌入,也变得磅礴了几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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