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气息,让郑相的脸色一变,莫名有些心悸。
“断断不可能。”他不确定的言道。
可这时,易石泰却掏出了一本名册,扔到了郑相的跟前。
“这是东城门出入人员的记录”
“今日戌时三刻,有三辆马车离开天悬城,这上面为什么没有马车上人员的名单”易石泰在这时问道。
郑铃音闻言,眉头一挑看向郑相,眸中也同样闪露出了寒光。
郑相一愣,赶忙捡起名录,翻到了易石泰所言的记录,仔细回忆之后言道:“当时我也在东城门,那三辆马车挂有天悬峰的令牌,我怎敢搜查更何况,孙离是神河峰的弟子,褚青霄那群人又只是与青雀峰有些关联,怎么可能能动用天悬峰的令牌”
“易供奉,过于想当然了些吧”
“就算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但今日之事,关乎到小姐的修行之道,你就凭着三辆天悬峰的马车,想要治我的罪是不是太牵强了一些。”
“这件事本就关系重大,牵扯甚多,若是大举封城,一定会被有心之人察觉,到时候各峰有了警觉,此事败露,各个神峰都参与其中岂不是得不偿失,我并不觉得我的做法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你又凭什么说着三驾天悬峰的马车中藏匿褚青霄一行人”
面对郑相的辩解,易石泰只是冷笑一声,旋即道:“首先,带有这种令牌的一定是天悬峰的高层,在督办与宗门有关的事宜时,才会佩戴。”
“但我问过天悬峰的人了,今日他们并没有派任何人出城办事,而除开天悬峰,能拥有这种令牌的,就只有与天悬峰走得极近的那位,而他的女儿近日就在天悬城中。”
“你觉得,以他家女儿与蒙子良的关系,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会出手帮助褚青霄与孙离逃离天悬城呢”
易石泰的语速在这时变得极慢,他一边说着,一边冷眸打量着郑相。
而郑相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额头上更是冷汗淋漓。
“郑相连这种事,你也能不再事先弄清楚的”郑铃音也听明白了事情的疑点,她眉目一寒,看向郑相怒声问道。jujiáy
郑相一个激灵,跪拜在了地上。
他知道,接连犯错的他,如今已经在郑铃音的眼中彻底失去了价值。
他慌了手脚,赶忙言道:“小姐,我这就派人去查”
说罢这话,他慌乱的站起身子,就要离去。
“不用了。”可就在这时,易石泰的声音却忽然传来。
男人侧头看向郑铃音拱手言道:“在察觉到此事古怪后,在下第一时间便派人去追查马车的去向,刚刚手下人已经传回了消息,三驾马车如今停留在天悬城以东,白鹤镇中”
“在下此番前来,就是想请小姐予我人手,我会围捕白鹤镇,不惜一切代价,为小姐取回神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