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脸上绽放出光彩,他像是发现了天底下最有兴趣的事情,竟轻轻笑出了声。
慕婉妍微愣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点头。
她很紧张,还特别尴尬,站在原地,轻咬着红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得到肯定答案,帝修炎好看的眸子在暗夜中闪了一下,唇角扬得更厉害了。
“好可怜,本王也不会呢?”邪魅的声音响起,一听就是不怀好意。
慕婉妍:“……”您要是不会,我把这东厢房的桌子吃了。
要知道以帝修炎的这种身份地位,定是在冠礼后就要学习此类礼仪了。实践经验不谈,理论知识绝对丰富多彩啊。
不然上辈子,他怎么和头狮子一般?
慕婉妍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便被帝修炎直接拉入到了宽大的臂膀中。
“傻姑娘。”
——
话分两头,辰王府的书房内,那群人彻夜未眠,此刻正急得焦头烂额。
“怎么办?眼看都快要破晓了,东厢房怎么一点结束的动静都没有?”
萧贵妃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指节有些发白。
就连一向淡定的裴墨辰,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
他的眉头越锁越深,若是破晓后,晨光照进屋子,让帝修炎和慕婉妍照了面,那自己的计划就全部完了。
“贱人,贱人,贱人……”裴玉珠已经妒忌到发狂,她把丫鬟送来的茶盏摔了一地。
“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慕婉妍还缠着修炎哥哥不放,果然是个下作的东西。”
萧贵妃瞪了裴玉珠一眼,“应该是玉琴那个蹄子,把迷情草的剂量下得太重了。”
听闻西昌民风淳朴,女子行事十分保守。就连平时不小心露个足,都会被视作不洁。那么无趣封建的性子,想必今晚慕婉妍也翻不出什么男人喜欢的花样来。
萧蓉知道,定是帝修炎缠着慕婉妍。
她看了一眼裴玉珠,想到大丰女子们性格豪爽、服装鲜明,觉得只有珠儿和帝修炎才是天生一对。
但是想到东厢房此刻的火热,眉心还是不由地紧了紧。
裴玉珠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便宜死那个西昌细作了,居然能得到修炎哥哥的一夜宠幸……”
想到帝修炎的第一次是被慕婉妍拿走的,她的心里比用刀剜还要难受。
裴墨辰瞪了玉珠一眼,“要怪,就怪你自己少时不检点,早早就养起了面首。”
裴玉珠委屈地哭了出来,“皇兄,您骂人——”
萧贵妃过来圆场,“好了,自家兄妹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置气。玉珠,你得体谅哥哥,要不是为了你,今晚跟慕婉妍圆房的人是辰儿。”
“你瞧,辰儿的喜服还穿在身上呢。”
裴墨辰对萧贵妃这句话并没有反驳,面上已有不悦。
虚荣心作祟,他对慕婉妍竟生出些好奇来。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帝修炎那种审慎独行的人迷恋成这样?按理说,迷情草的毒这时应该早解了吧?
怎么他们还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