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炎：“姐姐又要验明正身了？”

一张英俊到不像凡人的帅脸露出失望，“你刚刚明明发了毒誓，说要护着我。”

慕婉妍把脑袋耷拉下来，“对不起，我其实也不是很懂，我昨天才，才……是姐姐莽撞了。”

她想从帝修炎的身上跳下来，被帝修炎一把拉住。

“姐姐无需自责，也不用害羞。我是太监，在本公公眼里无男女。”

“嗯？”慕婉妍瞪大眼睛，“您说的真的？”

帝修炎：“千真万确。”

“弟弟喜欢男人？”

帝修炎蹙了蹙眉，沉吟了半天才道，“无性恋，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慕婉妍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我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可以跟我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反正本公公是个太监。”帝修炎打断慕婉妍，帮她洗脑。

慕婉妍：“……”不行，这成何体统？

她没有被洗脑成功，径直从人家腿上跳了下来，“还不知道义弟的名字。”

帝修炎：“从小家穷，无名无姓，爹娘只喊我为：老二。”

“后摄政王看我伺候的好，特意赐名：小炎，大家管我为炎公公。”

慕婉妍：“好，小炎弟弟，以后……以后你有姐姐了，我……我有很多银子。”

帝修炎拿出一把匕首递到慕婉妍手里，“一把破烂青铜匕首，送给姐姐当信物，以后我想吃肉的时候去找姐姐。”

慕婉妍悲从中来，踮起脚尖摸了摸帝修炎的脑袋，“可怜的小炎，我不会让你受饿的。”

她不知道这把青铜青铜匕首，名叫“玄月”，是多少修武高手争相抢夺的宝物。

看似不起眼，实则削铁如泥，若要真的用金银去估量，恐怕分分钟能买下好几条街道。

过了半晌，慕婉妍又问帝修炎，“你们王府有武功高强，身材和你极像，气味跟你极像的人吗？”

桃花眼里露出失落，“我还是想找到那个登徒子，想问问他是被裴墨辰强迫的，还是故意为之？”

帝修炎：“强迫如何？故意为之又如何？”

慕婉妍：“若是强迫的，我便杀了他。若是故意为之，和渣夫一同害我，我就……我就只能先阉后杀。”

“嘶——”帝修炎不由嘶出声来，他听完觉得腹部隐隐犯疼。

薄唇轻启：“有个逃兵，许是你说的那个人，可是他昨天掉下悬崖摔死了。”

“要不你忘了……”他吧？

慕婉妍：“能画给我看吗？”

帝修炎：“……”

揉了揉眉心，“也……也不是不可以吧。”

他把她带到了书房，然后拿起笔墨纸砚，开始虚构“登徒子”给慕婉妍看。

结果，绘画天赋极高的帝修炎，画着画着便入了神，脑海里想着自己的容貌，然后一笔一画地把“登徒子”画了出来。

慕婉妍拿起画一看，蹙了蹙秀眉，“怎么越看越像你的自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