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风心里的馋虫已经完全爬了出来,他咽了咽口水,却不忘假惺惺道:“玉珠公主,嫪某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去碰其他女子。”
裴玉珠单手轻轻抚摸在嫪风的脸上,“本宫知道你心里委屈,知道你只钟爱我一人,但是……”
“玉珠如果让我去碰别的女子,我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此处。”嫪风打断裴玉珠,顺势要去撞柱子。
裴玉珠:“嫪郎,你这又是何意?”
她把他紧紧抱住,安慰道:“你的武力最高,本事最好,我不派你出面,怕是达不到效果。”
“只要你帮我完成了任务,本宫一定重重赏你。”
嫪风眸子红红的, 擦了擦眼角的两滴泪水,“我担心我一旦碰了那慕婉妍,珠儿公主就再也不要嫪郎了。”
裴玉珠用两根手指堵在嫪风的唇上,“嫪郎快别这么说,你一哭,我的心口就会疼。”
她替嫪风擦了擦泪痕,心疼道:“你原也是有娘子在家的,我连你平日里告假去跟娘子小住都不在意,又岂会在意这些事情?”
嫪风面颊一红,小声嗔了句:“珠儿公主,你好讨厌……我,我,我又想和你……”
裴玉珠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啊,嫪郎,我的嫪郎,喊我珠儿,快喊我珠儿——”
嫪风中气十足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珠儿——”
……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很久很久的时间。
久到外面伺候的宫女个个面红耳赤,几次想喊裴玉珠用饭也不好意思进去打扰。
又过了些许时辰,嫪风把裴玉珠搂在怀里,试探性地问她:
“珠儿,辰王生辰那天,我是去给慕婉妍下药,然后再毁她清白吗?”
裴玉珠闻言,嗤笑一声:“不下药,下药万一被大夫查出来,反倒显得那西昌细作无辜了。”
她看着嫪风阴阴一笑,“嫪郎长相俊美,身材魁梧,本宫那没出息的哥哥,怕是十个都不如你一个。”
“我要你从今天开始,有事没事就去蒹葭阁附近转悠,切记把慕婉妍勾引到手再说。”
裴玉珠的脸上露出一抹杀意,“我要让你在生辰之日,跟慕婉妍行苟且之事,让她身败名裂,直接被我哥哥杖毙。”
嫪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随即又担忧地问道:“那嫪某到时可有生命之忧?”
裴玉珠用染着丹寇的手指在他的唇上摩挲了一番,安抚道:“嫪郎是我最宠爱的郎君,我又岂会让你受到一丝危险?”
“到时候自有侍卫接应你,你放心,只要你替我完成这件事情,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嫪风这才委委屈屈地起来领命,那红肿的眸子看上去不情愿极了。
——
用过午膳,红梅轻而易举地打点好所有事情,就把慕婉妍带出了辰王府。
两人一起来到了玄武军营的后山。
帝修炎此时穿着一件素服,如苍柏一般立在凉亭之中。
浑身上下散发的威压感,伴随着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哪里有半点小太监的样子?
红梅瘪瘪嘴,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摄政王,拱手道:“慕王妃,您过过去吧,那摄政王府里的小公公,正在凉亭中等您呢。”
看着俊男美女慢慢靠近,红梅心中酸涩。
假如我的身份是郡主,肯定天底下的男人也会喜欢我呢。
她今天的任务是接送慕婉妍,外加望风。
帝修炎听到了心上人的脚步声,兴奋地转过头来。
上一秒还是清冷孤傲、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摄政王,下一秒已经成为一个人畜无害、微微小坏的俊俏公公模样。
“姐姐,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