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又是一盆墨汁从头淋到脚,嫪风还没有大呼“畅快”,就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重重地踹在心口上,飞出去老远。
&34;何方狂徒,胆敢在此轻薄无辜女子?&34;身着黑色太监服的赤焰,宛若怒焰天降,赫然矗立于蒹葭阁前。
他双目喷火,仿佛要将嫪风一口吞了。
摄政王派他这几天潜伏在辰王府,让他暗中保护慕婉妍。
但没想到主子心爱的慕婉妍没有遇到危险,自己一见钟情的小丫头香芹却被一个放浪形骸的登徒子给调戏了。
赤焰踏着官靴,脚尖重重碾在嫪风胸口,厉声道:&34;好个色胆包天之徒,专挑最美的姑娘下手,眼光倒是毒辣得紧!&34;
嫪风:“……”不是,兄弟,你没事吧?你的眼睛莫不是瞎了?
你说我调戏这个五大三粗的大丫鬟?又黑又壮的,我莫不是疯了?
嫪风心道:还我的眼光毒辣?我看是你的眼光有问题吧?
他想说他是为了慕婉妍而来,但勾引王妃是重罪,他不敢当面直接说。
而赤焰这头,他已经用深情的眼光温柔地望向了香芹,眼中满是关切和心疼。
轻声道:&34;香芹姑娘莫怕,有我在,这个杂碎以后断不敢再骚扰你。”
嫪风:我怕不是有病,我才喜欢这个大丫头。
他此时浑身剧痛,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一个太监打了,而且还全身上下淌着黢黑的墨汁。
原本一张干净白皙的俊脸,此时也在墨汁的污染下,变得滑稽无比。
嫪风求道:“好汉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赤焰嫌弃地皱了皱眉头,骂道:“男子汉大丈夫,岂会发出此种嗓音?”
站在一旁的香芹:你还没听到他鬼哭狼嚎地唱歌呢。
赤焰大掌一会,抬脚准备嫪风的脸上再踢一脚,却被他用手挡住。
嫪风此时也不顾什么郎君家的面首形象了,他一边哭,一边抱着赤焰的脚:“神仙爷爷饶命,您别打脸,千万别打我的脸,小人就靠这张脸混饭吃呢。”
接着,趁着赤焰不注意,狠嫪风狠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便哭爹喊娘地朝着裴玉珠的公主府奔去了。
裴玉珠看见狼狈归来的嫪风,也不嫌弃他身上脏污和墨汁,将人一把搂在自己怀里。
“嫪郎”,“嫪郎”的嚎了好几声,才心疼地听他讲方才的经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方才已经顺利让西昌慕婉妍对我动心,她也芳心暗许,给了我茶喝……”
嫪风停顿一下,愤愤不平道:“但是忽然蹦出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太监,那人长相丑陋,身手了得。在我的几番打斗下,他才终于被我踩在了脚底下。”
“却不想那登徒子趁我不备咬我小腿一口,我疼得缩回右脚,他又使用诡计重重踹在我的心口处,还……还泼了我数盆墨汁。”
嫪风趴在裴玉珠怀里哭道:“我伤得冤枉啊,现在身上还忍着剧痛呢。”
裴玉珠心疼地抹了把泪水,把嫪风抱住,“我的嫪郎,你受委屈了。疼在你身,伤在我心。”
嫪风故作惊慌状,“啊,别看,公主别看我现在的脸,我不能让我最心爱的女子看到我这番模样。”
裴玉珠摇摇头,拿出绢帕帮他轻轻擦拭着墨汁,“若不是你被偷袭,那太监又岂能打得过你?”
“嫪郎在我心目中极美,是这世间少有的极品男子。本宫爱你都来不及,又岂会嫌弃你呢?”
嫪风勾唇得意一笑,又扑到裴玉珠怀里:“我伤了,要看郎中,还望公主疼惜。”
裴玉珠宠溺的抚摸着他的头,“好,我给你,多少两银子我都出。”
“我娇养了这么久的郎君,平日里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在蒹葭阁吃了这种闷亏呢?”
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怒道:“慕婉妍,我跟你势不两立!”
嫪风见目的达成,探了探脑袋,再次表决心:“公主放心,我对自己有信心,相信不用三日,慕婉妍肯定会乖乖拜倒在我的裤腿之下。”
包括她陪嫁来的那些个丑丫鬟。
裴玉珠闻言,先是吃味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又勾唇笑道:“嫪郎的本事我自然知晓,否则也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嫪风冷笑一声,鄙夷道:“那西昌小丫头一看就是没有吃过好的,眼神生涩得很。”
反正辰王那样子八成不行,不像碰过慕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