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宋妤酒只道。
盛南归视线落到她的身上轻慢地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又回头。
宋妤酒摸不准他此刻的心情,但能察觉他似乎不太高兴。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呢?
明明她都给他电话了。
到了别墅,乔升接了任务就走,盛南归走在前面。
宋妤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只觉得冬日寒凉。
刚刚进门,他便停在了玄关处,回首时分眼带傲然。
“为什么出现在谛庭?”
谛庭是什么地方,盛南归自然知道,宋妤酒这些年来从不肯花他的钱,应该也是去不起那些地方消费的,无端出现在那里很刻意。
而且,他刚刚在那个陈姓的男人口中听到了特别的字眼。
——宋妤酒要出国。
他毫不知情。
“我……我们的谢师宴在那里。”
宋妤酒如实回答。
“谛庭不是能开什么谢师宴的地方,宋妤酒。”
盛南归吐字清晰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宋妤酒听得指尖发麻。
“不好好说说,我会认为你是……为了出国留学的钱,去巴结那些满脑肥肠的废物。”
盛南归点起她的下巴,狭长的眼尾上挑却不显轻浮,却往往带着一股妖似的轻傲。
“你不好好解释清楚,我会看不起你。”
宋妤酒被迫抬眸对上他低敛的眼,只觉得心底缓缓浮起一层惧怕。
她……没见过这样的盛南归。
男人如今的视线,仿佛就若傲慢骄横的狮兽,不屑又鄙夷地望着她这只脆弱而无能的雏鸡。
宋妤酒笑了笑,勾起唇角,“很遗憾,事情就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