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沉默了下来，心中痛如刀绞，他很清楚聂辰暝坚持岳麓书院的理念坚持了一辈子。

此次若是因为诗会输了，而抛弃了自己的理念，那么聂辰暝的儒道之路彻底毁了。

忽地，黑白书院一名儒生起身，对朱子言、聂辰暝拱手一礼，道：“两位亚圣大人！学生已成诗！”

朱子言颇为赞许地看了眼儒生，旋即袖袍一挥，这儒生前面玉石小台上的金字凌空掠出，静静地浮现出圣人石像前方。

“日沉荷塘里，浴水两鸳鸯。低头不远去，只在荷花傍。”

一行行金字悬空而立，组成了一首朗朗上口的诗句。

朱子言、聂辰暝看了眼此诗，暗暗点头，这首诗中规中矩，还算不错。

忽地，圣人石像表面亮起一丝丝的金芒，不过，这丝金芒来得快，去得也快。

若是不仔细查看，还看不出这丝金芒。

朱子言和聂辰暝商量了下，最终朱子言道：“林毅，丙上！”

名为林毅的儒生，对两位亚圣深深一礼，旋即离开了玉石小台，默默站在场外。

诗赋关已是最后一关，他既然已经出诗，自然没必要继续占着茅坑不拉屎。

而且能让圣人石像浮现出一丝异象，且得到丙上的成绩，此人也颇为满意。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学子出诗，有岳麓书院的，亦有黑白书院的，但大部分人的诗都没有引起圣人石像哪怕一丝的金光。

而这些儒生的评分自然不高，大部分都是丁上，少部分是丙下，极少部分是丙中。

竟无一人超过林毅的评分，最多只有寥寥几人与其评分相同，都是丙上。

忽地，圣人石像再出异象，金芒自石像内透体而出，竟足足发散出寸许长的金光。

而无论是场内还是场外，都被这忽然的异象所吸引，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