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点哭笑不得,却拍了拍我的头发说:“好,就叫蔷儿吧。”
心满意足地边临帖边问他:“你是如何让我父亲同意当我的先生的?这回可是费了大气力了,要不是你,我大概还在小园里住着呢。”
“这倒也不难。”他随口说道,“我只和司徒老爷说,听得上次中秋上三小姐作诗似乎还欠点火候,只恐日后入了人家的府第遭诟病,所以建议他趁早请个先生教教。”
他的语气中带了点肆虐,我知道他意在说上次的毛笔字,可我却想到了几个月以后的婚嫁,不由得变了变脸色,直直的对他说:
“我不想就这么嫁了,今生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移。”
他挑了挑眉毛,对话不可置否,倒也不再接着提,只挑他觉得不错的东西交与。
这几日里过的极是充实,上午和重光学写诗词歌赋,其实这类东西我一直都没什么技巧,又没有系统的学过,更分不清作诗最基本的韵律问题。在现代的时候仅限于背几首唐诗宋词应付应付,然而上了班,纵然是宋词,也大抵记得其中的几句名句,偶尔有词是背全了的。于是惹得重光唉声叹气,直说不是什么可造之材,要求退货。我吹鼻子瞪眼睛地和他胡闹了会,逼急了就随便说几首会背的宋词交差,他一一抄录了,反复阅读,觉得极好,也就任由我自己胡乱发挥。
记得有次“作词”时做的是苏轼的一首,名字早就忘记了,只道是几年亡妻的,开头就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