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愁眉苦脸地说:“那嬷嬷,你能下了几只簪子不?这么顶着都不好走路了。”
嬷嬷又笑着摇摇头道:“小姐是不省得,这每个簪子都是有含义的,随意摘不得,您就忍着吧。”说罢给我两个红鸡蛋,净净地剥了皮,一口塞入我嘴里,又不给我水,差点没噎死我。吃了鸡蛋,嬷嬷便急急将我推入前堂。
前堂刷刷地坐满了人,多半是我不认识的,齐齐的看着我。恍惚间我想起了大学里的文艺汇演,只是这回连彩排也没有。我干笑了声,先随嬷嬷拜了拜祖先,又拜谢了父母,恭恭敬敬三跪九叩,磕的我天旋地转。直到接过了那叠厚厚的压岁钱心情才好些。一连串的仪式下来我已是累的不能动了,好在时间已经不早,嬷嬷和姑子们招了客人用膳,待完毕了便在前厅里搭的戏台上,请了名角儿,依依呀呀地唱了起来,听说这回来的是梨园的头牌儿,花花碌碌抹了一脸,我一向是看不懂的,便告了罪回去小憩片刻。
午后刚过便有人来祝寿,我一一应了又逐一回礼,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大约两个时辰,人才渐渐散了。我脸晚饭也没吃,直奔床头,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觉得肚子空空的,便想着出去找点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