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三人专注得很,春光正浓,对于我的到来丝毫不曾察觉。我四处望了望,随手抄起脸盆,将里面的水一并朝床上坐着活塞运动的三人泼去。
呻吟声戛然而止:“司徒蔷!你疯了吗?”安美人狼狈地整理起湿淋淋的头发和衣衫,“陛下还在这里,岂容得你放肆。”
我抬起右手重重地扇上去,手下的极重,顿时她的右脸便红肿一片:“陛下连日来不理朝政,门外奏折堆积如山,各地官员怨声载道,你一个小小的美人竟然如此嚣张,哄得陛下连政务都不顾了,到底是何居心?”
李煜的江山到底是怎么亡的?这个永远都是温吞性格的男子,令我不得不顾及道自己的利益,与他同生共死,只怕我真生不出那样的勇气来。
安美人用手捂住脸,泪眼蒙蒙地望向床榻上一声不响的男人,娇弱地叫了一声“皇上。”
他这才推开身边的舞姬,缓缓起身擦拭掉身上的水珠,他对着我,清晰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妒妇。”
我重重的后退两步,顾不上看安美人得意讥嘲的面庞,不可思议地听见重光再次开口。
妒妇。
无名之火蹭的从我胸中涌起,怎么压也压不住:“你说什么?我是妒妇?你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妻子,她充其量一个妾室我都大方接受了你还说我是妒妇?”
他瞥了我一眼,一脸的无所谓,搂过刚才还在偷笑眼下却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可怜的安美人低声抚慰。
我恨铁不成钢:“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过下去吗?我告诉你李煜,大唐的江山早晚会断送在你的手里。”
他低着的头忽然抬起来瞪向我,眼神早已不复清明,染上了浓浓的嗜血的味道,我不由得后退半步,他欺身上前拽住我的手腕:“司徒蔷,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就凭这几句话,我就可以处死你。”
我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却不及心中的万分:“臣妾只是为陛下的江山社稷忧心,忠言逆耳,望陛下三思啊。”
他从鼻子里发出哼的声音来,俊秀的五官在我眼里却犹如洪水猛兽:“皇后嫉妒成性,当着朕的面殴打朕的妃子,出言不逊。念你只是初犯,司徒宗又贵为太师,就先将你禁足于椒房宫中,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你出宫一步。”
他顿了顿,转身握住安美人的手:“安美人温柔娴雅,深得朕心,今日又受了如此委屈,朕这就封你为安夫人如何?”
安美人一脸狂喜地跪下谢恩,又娇笑着起身亲了亲重光的脸:“陛下对臣妾真好,臣妾以后必当竭尽心力,好好的服侍皇上。”
重光大笑了数声,一手用力的搂住安美人的纤腰:“那么夫人,咱们刚刚的雅兴被皇后给破坏了,如今换个地方继续好不好。”
安美人故作羞涩道:“皇上好坏啊,皇后还在呢。”
“你可以走了。”他回过头挥挥手,“好好地在椒房宫里待着,再让我知道你为难安夫人,你就等着去冷宫吧。”
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朝椒房宫里走去,我觉得我的情绪在一瞬间里崩溃了,所有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压的我透不过气来,再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朦胧中听见书墨急急忙忙传御医的呼喊声,而此刻我却只想这样一直地睡下去,醒来的时候再发觉,这不过只是南柯一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