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吗？”孟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这个老头子说这么长时间的话，就凭着那块图案，或者在他心里，司徒蔷本就命不该绝。

“恩，我问过苗疆女巫，她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也终于知道，九个死境和一个生境的突破口。在她的身边，那个唯一的生境本来是起到了保护和隔离的作用，但是一旦要把她从里面带出去，就必须在死境里面找到突破口。只是这死境里的突破口，却不知道在哪里？”

“孟……孟旭，你先停下来吧！”我捂着胸口，感觉心像是要从里面蹦出来一样，“胸口疼得好难受，气都喘不上来了。”好像是有人扼住了我的喉咙，呼吸就快停止了。

“走出生境后就必须立即寻找死境中的生境，不然的话花蕊离开了保护区，身体不知道可以撑多久。”老道士预言了许多，也给了他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说后来带着我离开天水镇，因为他事先将牛眼泪抹在了眼皮上，看到那个世界的鬼魂，先一步躲开了它们的攻击；比如说老道给的咒语和符文，可以消散或遣退其中一部分鬼魂，使其不再追赶生人，但剩下最重要的生境，却是一无所知，换句话说，必须要他们自己找。

他们刚刚路过了村落、战场和森林，里面没有一个是生境，还有剩下的六个地方，这样一一找下去，她真的可以撑得住吗？孟旭看了一眼小脸已经涨得通红的司徒蔷，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缺氧的病人。

孟旭凑过去，用口给她度了一点气，问：“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我红着脸点点头，幸好是夫妻，幸好周围没有人，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你告诉他们这是人工呼吸也没有人相信。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什么叫人工呼吸？还有，为什么这小子的吻计这么好？

“我们先去枯湖看看吧！”孟旭皱着眉头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在其中三个地方打了个叉，“说不定就可以出去了。”

没错，这里依然是天水镇的范围之内，周围的雾气，确切的说是瘴气还在，孟旭来之前就是被这瘴气给迷晕的，这是老道士唯一没有预言到的，好在司徒蔷发现了他。现在身边有了花蕊给的草药便稍稍好了些。

枯湖在不远的地方，河床已经干裂，断成一块一块的，像是乌龟的背。以前似乎是很大的一片，因为看不到头。上面长了些杂草，还有死鱼的尸体散发着万年不变的腐蚀味道。孟旭叫我保存体力，坐在原地不要动，他四处去看看。生境生境，顾名思义不是应该在绝处之地看到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逢生之地吗？那就要看看这湖上有没有什么洞穴之类的可以通往外界了。

一炷香功夫以后孟旭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表情是失望的，别说是洞穴了，就连洞都没有看见，这个生境果真如老道所言，不是那么好找的吧？

他在地图上又打上了一个重重的叉，决定换种方法，先从难的地方找起：“就去沼泽看看吧！”

沼泽地区硫磺味道弥漫，上面还漂浮着动物的尸体和残骨枯枝，孟旭扔进去一根树枝，不一会儿就被吞了进去，什么都看不见了。传说有许多异族的人想要进来时，都会被这个沼泽吸收掉，虽说是传说，但毕竟有根有据，你看扔下去的那树枝也是如此。

我与孟旭小心翼翼的朝前走着，生怕一不小心真的被吸了进去。天空上方是黑蒙蒙的，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可见度极低。我忽然想起在小竹屋时的日子，那个地方还有蓝的碧澄的天空，傍晚是火烧云能够把整个天空染成红色的绸纱，或是早上时第一缕金光撒进房内呼唤我起床。前院是满眼的菊花，后院是自给自足的小菜……

“花蕊！小心身下！”孟旭在说什么？为什么是这么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手舞足蹈的样子真好笑啊，我抬起头，如果出不去的话，就还是回去吧！